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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走马观花风月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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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岑松月走到空旷的地方,环顾众妖,心下骇得要命,一口气稳了又稳,终于小声说道:“请不要那样做。”

众怪无比惊奇,那黑衣怪哂笑道:“你是谁?”不及岑松月开口,却又冷不丁道:“那不如你来替他!”

岑松月不知是被唬到了还是怎样,没敢挪动半步,但是目光依旧坚定地盯着黑衣怪。之后的一瞬,他忽然双眼一黑,感觉自己脚不着地,全身被倒吊着似的难受,一双脚腕被粗糙的绳索之类的东西磨得生疼,脑袋却疼的发昏,有暖流划过他的眉,渗进他的发丝。嘴里被塞了两颗球状物体,温软又血腥,岑松月连舌头都不敢动一下儿!他明白那是什么,只得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这是心境,是假的······他想逃。

众怪在狂欢、尖叫,但是都胆怯不敢靠近他。

岑松月浑身冒着冷汗,不敢稍加妄动。

直到黑衣怪一声令下,岑松月立马感觉到有人围过来了,它们发出的气味简直臭不可闻!岑松月几乎要被熏晕过去,硬是把脸憋的通红。这时,有人给他眼睛上覆上白绫,轻轻地在他脑后系了个结。

岑松月心下一紧:没完了是吧?只见周遭的场景瞬息间变换成一个光线黯淡的房间,岑松月依旧动弹不得,双眼隔着一层白布尚且能睁能闭,显然是逃过一劫。

此时,他身体里头似乎酝酿着一头洪水猛兽,灼烧着他。他感觉自己被束缚在了床上,但是双手双脚并没有被绳索缠绕——难捱,于是极力感受着周围事物:风破窗而入,与床幔缠舞,风中一对残烛已经招架不住摧残,噗嗤一声灭了,周遭陷入沉静的黑。入耳的除了风声,还有潺潺的水流声——这里莫不是不系舟?

忽然有人敲门,砰砰砰地砸了三下,使得岑松月异常警觉。只听门外似有个醉鬼,他声不成声:“师尊······我好热······”

这声师尊实在是销魂,软得像一片桃花,如跌落湖中似的跌进岑松月的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岑松月的身体不自觉地紧绷着,鬓边渗出薄薄的一层汗来。

门外的人不死心地砸门,这怪异的气氛使人浮想联翩。那人的手劲儿不小,每砸一下地面都要抖上一抖,合着人的心也抖了。岑松月担心那门不结实,拦不住那人,谁知担忧刚上心头,那高大的门立马不争气地倒下了。岑松月双眼一睁,隔着一层白布,瞪着眼想看清来人。

常笑跌跌撞撞地进来,连滚带爬,一边撕扯着衣服,一边嚷嚷道:“师······尊,你给我······喝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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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松月表示不解,身体里叫嚣的那头已经按压下去,枕边人也已经沉沉睡去,他换了个舒服地姿势,睡着了。

场子上摆了张榻,榻上卧着一人,场子下面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那些人尽数把脖颈伸长了,把脚尖踮高了,只为一睹那个名不见经传但是却听闻长相酷似先岛主的、走狗屎运的人。

且看那走运之人的周遭,也是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那人的手被人捧住了,大家无不关切且疑惑地反复打量这一跪一卧的两人,仿佛看见了一对鸳鸯——确实也没啥稀奇的,鸳鸯是漂亮的禽类,这边厢的两个男人也算是好看,但是没啥稀奇的,便有人散了开去,佝偻着往外围一跃,掀起一阵人浪,引来一些谩骂······

忽然,人群中爆出一阵阵唏嘘和惊呼,引人频频回首——只见那走狗屎运的人复已醒来,但是人们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的问彼此“何事”,心说难道那人真的是先岛主转世?有那么像不成?

只见有人手足无措,有人大惊失色,有人呆若木鸡,有人无端哂笑······便是那个跪着的人也抿着嘴唇,默默地把榻上之人扶起。那人的无感游离在身体之外,一心只想靠着个什么东西睡一觉,迷迷瞪瞪间,他听到有人在说话:“松月,心境比试结束了。”

岑松月这才一个趔趄靠住了对方,缓缓沉了一口气,回答道:“我知道了。”

常笑不敢松开手,只能扶着人再次坐下休憩,跟人群中的某一双浑浊老眼对视,当即便明白了。

占风碏等人疏散开人群,台上只留下门派中人,只听这老头儿清了清嗓子,用千里传音术道:“本届启仙会胜出者为岑松月,”当事人听到这话,展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今日呢,大家相聚一堂······”

常笑迎上岑松月的目光,在他耳边说道:“待会儿不管他问什么,你就说‘好’。”

岑松月不假思索地点头道:“好。”便也不再去管周围人说了些什么,靠了常笑一会儿,觉得难看,又自己站直了。

身后,常笑跟着站了起来,其实他看得出常笑对他是异于常人的,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他身前身后都无事,算来也是清闲的一个孤魂野鬼,而常笑是妖······常笑是妖······算殊途吗——人鬼才殊途呢······思及此,他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这时候,有人偷偷牵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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