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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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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旒猛然坐起,发现又回到了医务室里,池老师正背对着他玩手机,察觉到背后的动静转身就看到江旒一阵风般飞了出去。

“诶!江段长!你身体还没好呐!”池稻的声音被淹埋在了狂风中。

江旒身上的泥土和血液都消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但心口处依然是隐隐作痛,这种强烈的不安,失去挚爱的痛苦是江旒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之前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温暖,但现在他知道了,喜欢一个人时,看到他会开心,就算那人打他他也不会生气哪怕皮开肉绽,但看到枫楸消失时的痛苦比自己被挖心,被放血,被千刀万剐都痛苦。

视线穿过地理园看到拿着扫把扫地的小枫楸,依然是那单薄的身影,江旒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段长?”枫楸抬眼江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么早就来扫地啊?”江旒努力装的和蔼可亲,老师和学生过于亲密只会给枫楸带来麻烦,他得背地里偷偷了解枫楸。

“嗯,在宿舍里无聊就先来扫地了。”枫楸依然在扫满地的桂花,在桂花香中枫楸继续完成手中的工作,哪怕内心里在强烈吐槽。

“好,那你好好扫。”说完江旒就打算离开了。

“嗯,段长再见。”

再一次来到办公室,郭月正在改作业,眉头紧锁看起来心情十分不好。

“郭老师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江旒走到她身边坐下询问。

“别提了,这些学生我真的是…”郭月扶额叹气道,“怎么会有人不客气写‘no 栓Q.'的,这是一个高中生应该有的水平吗?”

江旒笑了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要理解一下,能考到我们学校的基本上都有点偏科。”

郭月一边改作业一边继续和江旒聊天:“看看看,这还有个小熊猫写‘some China baby”我真的是欲哭无泪。”

“害,正常正常你还年轻,奇葩的学生还多着呐。”江旒看了一眼郭月桌子上的排名表指着枫楸的名字问道,“对了,为什么枫楸那么小只还坐在后面?”

“哦,这个啊。”郭月看了一眼枫楸的名字,“刚开学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占着两个位置坐在最后一排,他不想有人和他坐同桌,也不想坐前面,我想给他调前面去或者给他调同桌他都不同意,看他坐后面也没有影响学习所以就随他去了。”

“哦…”江旒思考半晌,“他好像没什么朋友啊?”

“的确,这孩子挺懂事,上课不吵不闹,下课认真写作业,很多老师就算有时一下子想不起来他的长相,听到这个名字第一反应也是这是个乖孩子。”郭月笑了笑似乎想到枫楸都很骄傲,“但是也因为这个样子他很少和人交流,所以也就没什么朋友,但我看他的舍友们有的时候会找他聊天。”

“有宿舍的名单吗?”江旒问道,他感觉这几个舍友不简单。

“有啊,我没什么用了,段长需要就拿去吧。”

“好,谢谢郭老师。”

“不客气不客气。”

江旒一个名字对了过去,那天晚上坐在下铺让枫楸他们回应自己的高个子男生叫池北,是宿舍长,昨天晚上和枫楸一起不在江旒视线范围内的变声期男生叫刘凡,其他几位分别是池南池北的双胞胎弟弟,阮籍,张似宫,陈楚文,林湫。

几位有个共同点很明显都长得比较高大,和160的枫楸现成鲜明对比。

江旒看了一眼值日表,枫楸正好和池北,阮籍,林湫,刘凡一起值日,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江旒来到三班,对着讲台上的名字找到了这几个人的名字其中林湫正是之前告诉自己枫楸位置的男生,看上去倒是普普通通还有点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太像会校园欺凌的人。

“你今天不是值日吗?”江旒问到。

林湫指着时间道:“还没到扫地时间。”

“那枫楸怎么一个人下去扫地了?”

“他爱扫我又不爱扫。”林湫小声嘀咕道。

江旒自然是听到了,但他只是点点头离开了三班,并不打算多说话,他还要去调查一下视频里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给枫楸钱,又为什么他一来枫楸就自杀了。

拿着一袋面包和零食江旒提前放在了枫楸的桌子上,避开了别的学生,没有人注意到最后一桌上突然多了袋食物。

江旒回到办公室,所有寄宿生的手机都要上交周末才会还回去,此时此刻枫楸的手机正躺在保险箱里,江旒是段长自然有钥匙,江旒好像突然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份一定是段长而不是某个老师了,老师是没有保险箱钥匙的,而段长有,这就说明枫楸的手机很有可能有大线索。

所有人的手机背后都贴了纸条里面写着名字型号电话号码之类的,很快江旒就在三班30多部手机里找到了枫楸的。

手机是很普通的款式,手机壳也很普通,没什么特点,但直觉让江旒拆开了手机壳,里面赫然夹着几张照片。

第一张是大概只有4岁的枫楸笑眯眯地和一男一女的合照,其中一位是枫楸死亡视频里出现的女人也就是枫楸的母亲,另外一位则是之后出现的男人,但是那个男人被枫楸用红色的笔圈起来打了个叉,如果没猜错这个男的八成是枫楸的父亲了。

第二张是枫楸和一个大概5岁的女孩的合照,这个时候的枫楸应该有10岁了,龇着大牙傻乐,像个小太阳般,看上去就很活泼开朗,无论是和小枫楸还是大枫楸都有着天壤之别。

江旒看到这时手一抖照片散了一地。这张照片里的枫楸和江旒记忆里的哥哥完全一致,如果这张照片里是以前的枫楸,那…枫楸有没有可能就是自己记忆里的哥哥?

把这个有点可笑的念头按了回去,江旒捡起地上其他的照片,手却停在了一直照片上方。

照片里的枫楸依然是10岁左右的样子,而他正亲密的躺在一个男生的腿上,那个男生坐在长椅上看书,枫楸这一躺正好躺在他的书上,男孩似乎不太高兴,将一只手直接盖在了枫楸盯着自己的眼睛上。

而这个男生因为微低着头过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睛所以江旒并没有完全看到他长什么样,但感觉特别眼熟,好像天天见到,又好像从来没见过。江旒把照片翻过来,手指轻轻滑过照片背面,照片的背面并不是平滑工整的有些地方略微有些凹陷,就像有人曾经将这张照片垫在一张纸下面写字一样,查看了其他的照片也有这些凹陷而且各不相同。

将照片和手机取走江旒便离开了办公室,办公室里的老师并没有察觉到什么都在安安静静的改作业偶尔唉声叹气。

江旒来的宿管的房间翻箱倒柜半天才找到铅笔,将铅笔轻轻在照片后反复扫了几次字迹便都显现了出来,将所有照片都扫过江旒才发现这些照片后的字是连续的可以拼成一封信,再查看这些照片会发现一些剪裁不好的地方露出的痕迹正好和别的照片吻合,可见这些照片原本是连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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