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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外传】无限列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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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雾山。

锖兔在晨雾中醒来,天刚蒙蒙亮,月牙尚未完全落下。

他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锈色头发的少年四下张望,在身侧看见了熟悉的巨石。原来如此,他是来道别的。

今天是他和义勇去参加最终选拔的日子,锖兔在其他人熟睡时偷偷跑到平常修炼的地方,和这块自己未能劈开的巨石告别。

鳞泷师父没有要求他们一定要劈开巨石,但锖兔却兀自认定,只有斩开了这块巨石,才算是真正能够出师,才算是真正的男子汉。

满是硬茧的手摸上不动的磐石,锖兔在心中发誓,自己会在最终选拔上保护好义勇,保护好其他人。

等回来的时候,他一定能够斩开它了。

“锖兔?你怎么又来这里了?自从■■先生来过之后,你不是放弃■■■■了吗?”因为紧张而无法熟睡的富冈义勇同样醒得很早,他跟在锖兔身后上了山。

“嗯?义勇,你刚才说了什么?”锖兔问道。

富冈义勇摆出一副困惑的样子,而锖兔见状,决心不再为难他。

现在还是去参加最终选拔比较要紧。锈色头发的少年如此想道,随后便拉着师弟下山去了。

*

狭雾山。

富冈义勇在晨雾中醒来,天刚蒙蒙亮,月牙尚未完全落下。

太亮了。

沉默寡言的黑发少年顶着暗淡的银色月光,踏着狭雾山上满地的枯叶,在薄雾中行进着。

太亮了,哪怕只有将落的月亮,也把这条小路照得太清楚了。

富冈义勇能够听见悲伤在自己的心中流淌的声音。

为什么会这么悲伤?富冈义勇一边走着,一边疑惑地想道。

他的脚步停在了一处小小的坟茔前。

“......”黑发的少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来这里做什么,想不起来眼前坟茔中埋葬的又是谁。

话语自然而然地从他微张的嘴巴中吐出:“锖兔,我得到了主公大人的召见。”

锖兔?为什么会是锖兔?

富冈义勇惊慌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穿着双色的小褂,代表着茑子姐姐的深红色只剩下一半,小褂的另一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颜色......

“义勇?”

疑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富冈义勇几乎是猛地甩过头去,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锖兔。

“锖兔......?”

锖兔耸耸肩,不解道:“你起这么早做什么?我知道你很期待茑子姐姐的婚礼啦,但也不至于起这么早吧?你看,太阳都还没有升起来哦?”

富冈义勇顺着对方的话抬头看去,果然只在雾蓝色的天空中看见了莹白的月牙。

对了,今天是茑子姐姐结婚的日子。

黑发少年顺从地被好友拉着手臂,从这片林子中走了出去,一路前行。他们这是要去哪里?是去茑子姐姐家吗?

......那是哪里呢?

算了。富冈义勇看着眼前甩动的锈色头发,没由来的安心让他停止了思考。就这样跟在锖兔的身后,什么都不用去考虑,只需要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就好了。

富冈义勇没有发现躲在树后的不速之客。

*

“不死川,”伊黑小芭内叫住了正动作粗鲁地挨个揪着乘客查看的不死川实弥,“车票有问题。”

“啊?”不死川实弥放下手中的乘客,回头看他。

伊黑小芭内将被打了孔的车票放到了镝丸的身前,让小白蛇确定残留在上面的味道。

“这上面有微弱的鬼血的味道,恐怕是盘踞在这里的恶鬼使用血鬼术的某种媒介。”

因为不死川实弥粗暴搜查而闻讯赶来的乘务员举起手中的棍子,想要制止这两个打扮奇怪的人继续“行凶”:“喂!我说你们,不要再乱来了啊!有车票吗!?”

不死川实弥没空搭理他,与伊黑小芭内对视一眼,配合默契的二人便确定了对方心中所想与自己相同。

不管这里的鬼拥有什么样的血鬼术,只要将本体斩杀就行了。在一开始行动的时候,伊黑小芭内感知到了车头方向好像有鬼的气息,当时尚且不太确定,现在通过车票确定这辆无限列车的确被鬼划为了捕食的猎场,那么他们身为猎鬼人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个。

“让开!还是说,你这家伙也和它是一伙的?”既有恶鬼,那么斩杀恶鬼的日轮刀也理所当然地出了鞘。

面对好似真的开了刃的武具,只是负责维护列车秩序工作的乘务员在心中痛骂站台的安检员,他自己只得退至一边,将过道让了出来,看着那两个怪人飞速地跑向车头。

“接、接下来该怎么办?”周遭围观这场奇怪闹剧的乘客询问乘务员,但显然乘务员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只能祈祷那两个人不是去驾驶室劫车的,当务之急是赶快通过无线电联系站台,让警察们做好准备。

*

炼狱杏寿郎和父母一起,带着幼弟千寿郎观看了他最喜欢的能剧表演。在表演结束后,千寿郎骑在炼狱槙寿郎的脖子上,而他则走在母亲瑠火的身侧。

一家人有说有笑,谈论着刚才的表演,然而话题很快就转到剑术修行的上面,毕竟炼狱槙寿郎是炎柱,而炼狱杏寿郎未来也必将接替父亲的职责。瑠火已经习惯他们父子二人跑偏的话题,她从丈夫手中接过千寿郎,抱在怀里。

炼狱杏寿郎的注意力总是非常集中,但同时他也习惯了随时观察周围的情况。转动速度极快的大脑让他能够同时处理好这两件事情,因此他能够在回答父亲问话的同时,留意到他们刚刚经过的药铺换了一个学徒。

以前他去取药的时候,总是一个胖胖的、戴着眼镜的男学徒替他包好母亲需要的药,但今天站在柜台前打瞌睡的却是一个瘦瘦的人。

再往前走一些,附近人家散养的小黄狗便摇着尾巴贴了过来。炼狱杏寿郎挺喜欢这些小动物的,但是因为炼狱槙寿郎不太喜欢,所以家中一直没有养宠物。

“真是的,爪子上全是泥,保不准跑到下水道里去玩了吧?”炼狱槙寿郎调侃道,快走两步拒绝了小黄狗的贴近。

隔壁人家院门外摆放的铁锹倒在了一旁,压垮了两株野花。

炼狱杏寿郎突然在拐角前停了下来。

“杏寿郎?怎么了?”瑠火询问道。

“嗯......”炼狱杏寿郎睁大了眼睛,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大声回答,“不知道!但是前面有危险!”

“说什么呢,有我在,不会有危险能够逃过我的感知。好了,赶快回家吧。”炼狱槙寿郎率先走过拐角,小猫头鹰绷紧了神经,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瑠火拉起炼狱杏寿郎的手:“好了,我们回家吧。婆婆今晚准备的是盐烤鲷鱼配番薯饭哦。”

炼狱杏寿郎没再说什么。

回到炼狱家的宅邸,他看着空荡荡的玄关,只是突然又问了一句:“今天没有客人吗?”

“没有哦。”婆婆回答道。

炼狱杏寿郎:“这样啊。”

晚饭后,一大一小两只小猫头鹰举着长短不同的两柄木刀,在炼狱槙寿郎的指导下练习着空挥。炼狱杏寿郎神色认真,似乎一心一意地珍惜着和父亲如此相处的时间。

*

胡蝶忍跟在姐姐的身后,她们穿着美丽的浴衣,正打算前往隔壁镇上参加夏日祭。

五月的气温已经初具夏日的炎热,连带着胡蝶忍也略微焦躁了起来。

她们正在穿行的地区是东京府的本所区,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大多比较贫穷,因此经常能看到衣不蔽体或是双眼空洞、麻木地靠坐在墙边的乞丐。

胡蝶香奈惠穿着一身桃粉色的浴衣,鬓边还戴着那标志性的蝴蝶发夹。她走在前面,带着胡蝶忍走上了一座小桥。

她们在小桥上遇见了一个被父母变卖的女孩。那个女孩迎面而来,眼神与本所区其他乞丐一样,空洞且无神,似乎自己被怎样对待都无所谓,既没有感觉,也不在乎。

胡蝶香奈惠停下了脚步,而胡蝶忍对自己的姐姐太过了解,她知道姐姐会做什么。

胡蝶姐妹从男人手中“买”下了那个女孩,并为她起名栗花落香奈乎。原本的祭典之行也临时改变,她们带着香奈乎回到了家,在父母的帮助下将女孩清理干净,换上了胡蝶姐妹小时候的衣服。

“啊啦,真是可爱的孩子呢!”

胡蝶香奈惠拍着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们。

善良的胡蝶一家决定收养这个可怜的女孩,从今往后,栗花落香奈乎就是胡蝶家的第三个孩子,一家五口住在北丰岛郡泷野川村的小宅子中,其乐融融。

*

木村自认为是个不幸的人,尽管他今年才二十五岁,但人生对他来说显得无聊又漫长。事业有成的父亲突然在某一天决定抛妻弃子,实现自己环游世界的梦想,背上所有家当离家做了一名旅行家,从此音讯全无。母亲重新外出工作,找到了另一个相爱的人,也离他而去。

木村自己虽然有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但是曾经拥有过、又无情失去的,名为“幸福”的记忆一直折磨着他。为了能够进入“幸福”的梦境,他觉得做什么都无所谓。哪怕亲手夺走他人的性命。

他按照魇梦的吩咐,将一根绳索同时绑在自己和靠坐在驾驶室锈发少年手上,然后在心中默数。

十数秒后,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那是“沉入梦境”的坠落感,身体轻飘飘的,却又好似有千钧之重,不容置疑地沉入水底。

木村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雾气之中,四周是影影绰绰的树影。这里的空气十分稀薄,看上去海拔相当之高。

他迅速行动起来,按照魇梦所说,由它的血鬼术创造出来的梦境并不是没有边界的,在梦境的边缘,尽管画面还在延伸,但实际上已经不能继续往前走了,会出现一面空气墙。

“接下来......只要用这个锥子划开这面空气墙......”木村想要赶快进入“幸福”的梦境,因此他毫不犹豫地挥起锥子,刺向透明的墙。

“你在这里干什么?迷路了吗?”

——!?

木村受惊,手中的锥子坠落在地,他愕然回头看向梦境的主人。

锖兔抱臂站在木村的身后,银色的眼睛注视着惊慌失措的闯入者。

他在出声之前已经看了许久,自然也听见了木村的那些喃喃自语。

“你是人类吧?为什么要帮助恶鬼伤害自己的同胞?”

现实与梦境之间的界线在梦境主人的眼中十分混沌,但因为木村的闯入被锖兔撞了个正着,所以他现在已经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正在做梦。

被、被发现了!木村当机立断,想要弯腰去捡掉在脚边的锥子,然而一只手比他更快地抓住了那个小巧的工具。

“把这面墙划开会发生什么?”锖兔抛了抛锥子,在木村的不知所措中,自己划开了那面墙:“我也很想知道!一起去看看吧!”

伴随着撕扯的声音,那面阻拦他们脚步的墙壁像是画布一样被锥子划开,露出了属于锖兔的无意识领域。

“什......?”

这是什么无意识领域?木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锖兔的无意识领域中空荡荡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雾气,唯有一块巨石立在正中。那块磐石上绑着白色的注连绳,绳上挂着“之”字型的纸垂。

锖兔将手中的锥子交给了木村。

木村不解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锖兔说道:“你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

木村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那块巨石。难道说,这个人的精神之核在这块磐石中!?

“这怎么做得到啊......!?”难道他要用这个小锥子划开这块巨石吗!?

锖兔看着木村绝望的背影,回想起在梦境中看到的“过去”。如果富冈义勇在这里,他一定能够发现锖兔的不对劲。原本胸膛之中永远充满了自信、给周围人带去安心的少年现在垂着眉毛,安静得过分。

锖兔“看”到自己和义勇一起参加了最终选拔,然而与自己记忆中发生的事情不同,义勇在第一次遇见鬼的时候就负伤失去了战斗力,而他自己在将义勇交给村田等人照顾后,独自继续深入藤袭山,几乎杀光了所有的恶鬼。

这么乱来的人,是我?这样胡乱挥刀的话,刀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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