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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月下人似海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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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澈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亲自趟贺府,拿出一张宣纸,认真地写了一封拜帖,写完又仔细地看了下言辞措句,觉得没有问题后才刚放下笔。

第二日国子监下学后,裴澈亲自登门到贺府。裴澈先是拿出拜帖,然后又告诉门房自己是贺子瑜的在国子监的同窗,那门房一听说裴澈说自己是贺子瑜的同窗,立马跑进去通告。

“裴公子请进,我家公子听到您来找他,很是高兴。”

裴澈在贺府仆从的招待下,来到了宴客厅,让他稍等一会儿,他家公子换好衣服便立马来见他。

过了会,裴澈就听到贺子瑜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修晏怎得这时候来找我?”然后他就看到贺子瑜穿着一身淡绿色袍子走了过来。

他知道贺子瑜想问的是为何先前在国子监之时没有找他,而是要等到下学后亲自拜帖上门来寻他。

裴澈笑道:“我若不是这个时候来找子瑜,怕不是见不到你这一身好打扮了。”

学生们在入学国子监的时候,就会被分发到属于自己的校服。虽说国子监并没有强制学生们要穿校服,不过大部分学生依旧每日来国子监都是一身校服。所以裴澈只在第一日入国子监时,见过贺子瑜穿的一身淡黄袍子,之后贺子瑜都穿着国子监学生的校服。

贺子瑜反问道:“下学了,自然是要换回平常衣裳的,修晏你可是找我有什么要紧事?”

裴澈将事先准备好的春山绿,从袖口拿出递给贺子瑜。

“这琉璃瓶子颇为好看,晶莹剔透,清寒沁骨,还带着丝丝淡淡香味,不对,是这瓶子里的绿水带着香味。修晏,这是什么?”贺子瑜从拿到手里的时候就觉得这东西看起来颇为好看,这琉璃瓶子也比汴京里的琉璃要清透许多,应当是个好东西。

见贺子瑜对春山绿有些兴趣,裴澈心里把握更多了些。

裴澈:“此物叫做香水,前几日我刚给

它取了个雅名“春山绿”,子瑜觉得如何?”

贺子瑜看着裴澈,沉吟片刻道:“这春山绿的瓶子有些奇怪,不过里面这淡绿的水被这方形的琉璃瓶子装着颇为好看,这瓶颈上的绸带像是个女儿家的巧思。”

“这春山绿,在衣服上洒上一滴,味道可经三日才散,若是用在纸笺上半月有余才会散去。你且打开闻上一闻。”

贺子瑜有些怀疑得看着裴澈,低头闻了下,眼睛一亮:“这味道淡雅至极,隔着瓶子只有一股极淡的清香,但是凑近了闻却也不刺鼻反倒沁人心脾。”

当即一想,贺子瑜就明白了裴澈来找他的目的,“修晏可是想卖这春山绿。”

裴澈点头:“我原是想通过锦绣阁和思文斋的衣服和纸笺来个名头,结果让人打听了一番,才发现这背后的东家竟然会是子瑜你。”

贺子瑜叹了口气道:“修晏,我自是同意的,只不过锦绣阁和思文斋并不是我一人做主?”

“还有他人?”

贺子瑜无奈道:“修晏,纵使我如何会经商,我一个右丞之子也远不能做到这等地步,但,我可以帮你问问那人。”

裴澈心里一惊,但是没有表现出来,锦绣阁和思文斋的背后竟然另有其人?听贺子瑜的语气,这背后人身份远超贺子瑜,应当是个贵人,汴京果然水深。

“好,那我便等你的答复。”

贺子瑜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这绸带不会是你系的吧?”

裴澈没说话,默认了贺子瑜的话。

“哈哈哈,想不到修晏你竟如此懂这些女儿家的心思。”

“……”

时光一瞬,日月更新。

裴澈每日都仔细温书练字,偶尔去海殷请教几个问题,海殷也是将对裴澈会试有用之试一一道来,倾囊相授。

海殷又与裴澈讲了些时策政事,免得在会试之时写了不该写的,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海殷看着裴澈叹气道:“修晏,当初我便发现你于读书一事上悟性颇高,旁人看个几十遍的方才可以看出其中深意,你却只要一遍便可,说话做事样样挑不出差错。”

裴澈笑道:“那先生不该替学生高兴吗,怎得叹起了气?”

“你自幼便是你祖父带大,你祖父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宁折不弯,你又偏偏与他大相径庭,他若是当初有你几分行事风格就好了。”

裴澈不知道裴晁当初到底为什么辞官回乡,先生说祖父的脾气过于耿直,裴澈却不以为,他与裴晁相识数年,只发现他这位祖父在某些事上出奇地犟,但也不是不懂变通之辈,否则当初也不可能做到五品官。

只怕里面里头的有些事太过肮脏,越过了祖父的底线,不过当初裴晁正值盛年,也不知道是如何辞得官。

既然海殷没有说得打算,他也没有问的必要,时也,命也,到了他自会知晓。

裴澈哈哈一笑:“祖父与我自是不同的,按照先生的说的,祖父岂不是块璞玉,修晏则是那路边的鹅卵石。”

虽说是玩笑话,不过却让海殷心里郁闷之气解了不少。

裴澈用手指了指天,月明星稀。

“圆月上寒空,四海皆言同。先生,中秋到了,学生在这汴京孤身一人,只见别家青灯莹火,也是羡煞矣。”

海殷看着裴澈,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福至心灵道:“你莫不是又要在我这太傅府蹭吃蹭喝吧。”

裴澈垂着眼睛哀叹了一声:“从前中秋都是我与祖父一起,如今母亲又不在修晏身边,罢了,学生这就告辞,就不叨扰先生了。”

言罢,裴澈转身就走,不再去看海殷。

海殷见裴澈那一步三回头的架势,便知道裴澈是在故意卖惨,等到裴澈走了五六步的时候,才笑着喊住了裴澈。

“滚回来吧,为师允了,那便再等会儿吧,怀瑾当是快来了。”

裴澈回过头来,有些意外:“师兄也要来?”

“哎,听闻小师弟也在,我还特意让人备了份礼物,结果一来便听到小师弟这话,早知你来,我就不来了。”

王冕站在亭子外,忽地出声,语调微扬。

裴澈也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还有最后一句是什么鬼!

卧槽!

这不是林妹妹经典语录吗?

王怀瑾不会也和他一样穿来的吧!!!

王冕走下台阶,看着裴澈震惊的模样,故作诧异地说道:“小师弟为何这般看着我?”

“师兄可知林妹妹?”

“林妹妹是谁?小师弟怎得突然说起,莫不是小师弟在摘星楼认识的姑娘?”

一听摘星楼,还得了,海殷立马坐不住了,茶杯被重重放在桌上,气道:“修晏,你已十四,也该到了娶妻的年龄,为师都懂,可是那摘星楼是什么地方?去不得,若是实在不行,为师替你寻个好亲事。”

裴澈:“……”

不要啊,他才十四,十四啊,放现代还是个初中生,纯属一小孩。裴澈不是没有想过娶妻生子,但是至少也得二十以后吧,古人这早婚的思想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王冕笑道:“先生,怕不是吓着小师弟了,十四娶妻对小师弟而言确实早了点。”

一边的裴澈直点头,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扔了也要表明自己不娶妻的决心。

海殷一想觉得有道理,十四确实有点早,若是之后中了进士再娶妻会更好些,先立业再成家,再者说裴澈中了进士可挑的人自然也多些,说不定到时候能娶个勋贵人家的女儿做妻子,如此一来,也不枉他和裴晁的一番交情。

裴澈:“先生,修晏想先成就一番功业,其他的日后再说,且怀瑾师兄不也没娶妻,我这个师弟又急什么?”

王冕盯着裴澈,裴澈直接直直地看了回去,甩锅甩的一点也不心虚,反正他才十四,王怀瑾总不至于跟一个十四岁的童子计较。

年龄小也有年龄小的好处啊!

王冕搁下茶盏,看了眼裴澈,心里忍不住笑了下,他这小师弟还真有些记仇啊。

见裴澈与王冕似乎挺熟稔,海殷心里也是有些高兴的。

虽说往年中秋,王冕也会过来一趟,不过大都在白日,很少会今日这个时间来,他在知道裴澈要过来找自己的时候,便让人通知了尚书府的人。

他到底已经快六十岁了,再过几年就要致仕了,裴澈年轻尚且有才又是裴晁的亲孙子,所以海殷才动了这个心思,想让裴澈与王怀瑾多一分关系,多一份牵扯,日后裴澈做了官,好提点一些裴澈。

若是有王怀瑾这么个靠山,裴澈的仕途之路将会顺利不少,况且京里那位……海殷想到这里突然笑了下,眼里带着些讽刺意味,摇了下头。

半个时辰后,三个人一起吃了饭,吃完饭后,裴澈就告辞离开,没想到王冕也跟着告辞了。

出了门,王冕才叫住裴澈,这时裴澈才发现王冕今日又穿的白色袍子,看来这人对白色袍子颇为喜爱。

明月高挂,月色满地,月下人似海中玉,很是好看。

“小师弟可是对我今天提摘星楼有些不满?是我唐突了,倒是让小师弟被先生白白催一遭。”

裴澈脚步顿了顿,侧过头来看向王冕,王怀瑾这是在向他道歉?

是这么个意思对吧,他没理解错?

嗯,应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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