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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帝书 > 工藤君在生死边缘反复试探 > 第5章 月光

第5章 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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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关于那封信你有什么看法?”

“很令人在意啊,影子消失之类的。”工藤新一趴在船沿眺望远处被浓雾笼罩的海岛,若有所思,“还有他打电话过来的声音是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以及和信一起送过来的一张50万日元的支票。”

从口袋里取出被妥善保管的信纸和支票,一封姑且可以称作委托书的信纸,上面的内容是从报纸上剪贴下拼接成的,不管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信和支票大约是一周前送到工藤宅的邮箱的。米花町邮局的工作人员每天下午五点会统一派发当日的邮件,而他一般是三天清理一次家门口的邮箱,最近因为发生了些事情所以邮箱一直没有清理,上一次清理是在他登上新干线列车的前一天。

“你认为什么人在什么样的状态下会采取这种方式,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新一。”工藤优作站在他的身边,循循善诱。

“一般来说这样做最大的目的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笔迹或者书写时的小习惯,以及为了达到某种警示的目的。”说出自己推断一边仔细思考确认是否有遗漏的可能,工藤新一想,“或许这是一封杀人预告信?”

工藤优作不置可否,“我以为你更会认同这是给你的挑战书。”

手指摩挲着下颔,瞬间否定了这个可能,如果是挑战书言辞应该更犀利些才是,他摇了摇头。

轮船的鸣笛声打断了思绪,轻微的撞击后轮船在岸边停靠,工藤一家三人下船登上月影岛。

工藤有希子低头翻开着夹在信封里一并寄来月影岛地图,“我觉得寄信的人有可能是位医生或者从事医疗相关行业。”手指指在地图上的某处标注,“你们看,这种标注方式在医生开的病历上不是很常见吗?

“确实。”

三人根据地图的指引一路向前,路上有一辆挂着大喇叭拉票的面包车呼啸而过。

“选举村长啊……刚刚也有听路过的村民说过。”工藤新一喃喃着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仍在思索那封信代表的真实含义。

“欸——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吗?”一道活泼的女声插了进来。

梳着黑色马尾身穿医用工作服的女性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工藤新一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脸,“是啊,我们是从东京过来的,大姐姐你是谁呀?”

“我是这里的医生,浅井成实。”她笑眯眯地说,“不过还真是巧啊,我也是东京人。对了对了,这里的环境你们看是不是比东京棒多了?”

“确实呢,我都有些想留下了。”工藤优作微笑着接过话头,自然而娴熟地与人攀谈起来

“呐新酱,优作好像发现了什么。”工藤有希子笑眯眯地看着浑身气场都发生变化暗夜男爵,弯下腰在工藤新一耳边说,“你这个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怎么看呀?”

工藤新一没回答,眉头愈发紧皱。

“要不要妈妈给你点提示?”

“我才不要。”工藤新一哼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早晚有一天一定会超过老爸,绝对!”

工藤有希子捂着嘴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发顶,不顾人脸上写满的拒绝,心情愉悦地牵起儿子的小手,另一边又挽起工藤优作的手臂,“好啦,我们该继续了。”

单手把笔记本翻过一页,崭新的字迹是他刚刚记下来从浅井成实医生那里得来的信息,寄信人麻生圭二的名字被他圈起,并在旁边的位置标注了阿拉伯数字十二。

麻生圭二已经在十二年前一个月圆之夜的钢琴演奏后葬身家中大火,并且在大火中,这为演奏者一直在重复弹奏同一首曲子——贝多芬的《月光》

浅井成实在讲述这个村中人人都知道的故事时,眼中各种情绪交织,有好奇有惊讶有恐惧,还有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恰到好处的悲伤。

她眨了眨一副十分后怕的模样,“从那之后,村里就有了传言,这是钢琴的诅咒。”

工藤新一撇撇嘴。

对于鬼神之说他向来嗤之以鼻,钢琴的诅咒更是无稽之谈。在他看来一切的传闻都是幕后之人弄出来为了掩盖某件事情的噱头罢了。

他们站在社区活动中心的门前,门口的院子里已停了不少车辆,方才在路上看到的面包车也在其中。身穿黑色衣服前来吊唁的客人进进出出

工藤新一后退几步让出路来,习惯性的抬头却没有看到工藤夫妇二人,就连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脑子转了几转,顺着来往人潮,轻而易举地混了进去。

他在一扇闭合木门前停下脚步。

古色的门扇嵌入长方型的玻璃,工藤新一微微踮起脚尖趴在玻璃上,视线穿过门扇将屋内的状况尽收眼底,

房间的正中央,一架黑色的钢琴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他推开门进入,钢琴表面浮了层飞灰,显然已经许久没有使用,手指按下一个音键,发出了虽算不上悦耳但也在接受范围的声音。

“也没什么特别的。”试探着又奏出几个音符,跳跃的琴键奏起了《月光》的序曲,杂乱的脚步由远及近的响了起来,工藤新一停下动作扭头看向乌泱泱站在门口满脸惊恐的村民,他歉意的笑笑,将钢琴恢复原样后再次致歉。

再次回到原位方才忽然不见的两人已经重新出现,抬手接过工藤有希子递来的罐装咖啡,凝目望着工藤优作腋下夹着的文件袋上,很快移开了目光。

“钢琴的琴音近期被调过。”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工藤新一拉开了咖啡封口的拉环,“如果真的如成实医生所说已经封存多年,就不会是现在的音调。”

他擅长的是小提琴,对于钢琴的了解虽然不多但也有所涉猎。

那琴音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还有,那封委托信的谜题,如果他的推理没错,那么信中所提到的“月圆”指的应该救是被村民视为诅咒的钢琴曲《月光》。

“关于麻生圭二,我从这里的警局知道了一些事情。”工藤优作不疾不徐的开口,从文件袋里取出两份资料,“麻生圭二有一个儿子,叫麻生成实。因为体弱长年居住在东京养病。”

纸页翻动的声音哗哗响起,“以及,当初麻生圭二留下的琴谱。”

工藤新一慢慢抬起头,从工藤优作手里接过了那份资料,最上面的是一份居民身份信息,上面登记的名字是麻生圭二。

资料上的照片是主人幼年时期,虽然面容有所改变但眉眼间透着几分熟悉,他仔细回忆一下,很快变和月影岛中的某个人对上了号。

压在身份资料下的是一份琴谱,泛黄的页面显然是有些年头,多亏了警局的妥当保管,哪怕经年过去琴谱上跳跃的音谱依旧清晰可见。

对于暗号一类的文字游戏工藤新一素来喜爱,从他离开始接触福尔摩斯后,就经常玩这类游戏。用他的话来说这样子可以让大脑转得更快,增强灵活性。

所以,琴谱上留下的暗号讯息于他而言几乎是毫不费力,瞬间就明白了麻生圭十二年前留下的讯息。

等等……工藤新一猛得抬起眼,电光火石间他明白了那封寄过来信上蕴含的谜团,霍然起身匆匆丢下句“我回去再看一下 ”就转身拔腿像刚刚的钢琴房跑去。

拜托,一定、一定要赶上啊!他想。

被告知去向的大人对视一眼,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工藤有希子望着身边的丈夫,一锤定音,“看你这幅表情就知道谜题都解开了。”

“有希子,你这个问题问得很愚蠢诶。”工藤优作笑笑,“新一现在也全都明白了,虽然这次又没有超过我。”

有希子抿嘴笑了起来,这话就是把之前他们母子间的悄悄话听见了。

“优酱,寄那封信的人到底是谁啊?”她不甘心地晃着工藤优作的手臂,“快点告诉我啦!小新好坏一点也不和我这个当妈妈的透露。”

“这……就是一个关于月光的悲伤的故事了。”小说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这般说。

……

今晚的月亮很圆,月光皎洁没有一丝杂质。

狂风卷集着浪潮一下一下拍击着海岸,夜色下的海滩像是一个吞人的怪兽,张牙舞爪着想要吞噬掉生命的奇迹。

一道孤影立在岸边,无悲无喜。影子忽的一动,似乎是低下了脑袋凝望着瘫倒在地一动不动的另一团黑影。

澄澈的月光疏落着洒下,影子伸长了手臂去接自天际落下的光辉,荧荧的光点落了满身,细长的马尾扫过脸侧,他再度看向地上的人影,整日言笑晏晏的和蔼面容也添上几分冷色。

“不可以——成实医生!”工藤新一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远远望见岸边一站一卧的两个身影心中焦急万分,他高声喊道。

浅井成实转头对上一双充满真诚的湛蓝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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