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瞳在肉眼可见之下,变深,变烈,汇聚于一点。随着目光看去,那一点便是荷笠嫣红龛动的嘴唇。
荷笠很快也发现了这点,他勾起嘴角,双手捧住11的后颈,低头又吻了他一下。
“还敢吗?”他距离11两个拳头,轻笑道。
11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不说话。
荷笠继续吻他,相比前几次吻,这个吻稍显绵长。分开后,鼻尖抵着鼻尖,荷笠喘着气,目光涣散:“敢不敢?”
就在荷笠要歪头继续啄他时,11忽然翻身,扶着荷笠的头,将他压在身下。
两双眼睛,一双盈满了水,一双燃烧着火。架在两头,焦急难耐。
荷笠红唇微启,又要蹦出些挑衅的字眼,但话未成谱,就被身上人咽进了肚子,徒留几声嘤咛。
瀑布似的长发在尾尖打了个旋儿,暧昧地缠在心上人的脖颈。宽松的睡袍在唇齿相依时被身下作怪的手扯去大半,随后腰间也被一双秀腿环住。
11抬起头,瞳孔紫到发黑,甚至隐隐有火光飞溅。偏偏那只水灵灵的杏子一点儿也不知道分寸,左摇右晃地乱蹭。
菏笠难受地抓他的背,咬他的肩,催他快点。
幸好AI有主动降温的功能,11从欲望之海中清醒,并努力将菏笠也从中打捞出来。但很可惜,被抗回到自己床上的菏笠,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更为难耐。
他抓11的袖子,央求他摸摸自己。
他跌入11怀里,吻他眼尾处的编号,托着他的手伸向自己身后。
但无论他做什么,11都只有一句:“再等等。”
菏笠气哭了,全身冒着红光,火燎燎道:“等你个头!”说着将大红被罩着11扔去。
等11掀掉被子,准备再强调一下成年之前不可以发生性行为时,他登时被眼前之景噎得失声了。
白T和裤子被囫囵扔在一旁,菏笠背靠着墙,正对着他,快速运手。
房间里,除了菏笠的吟唤和11的喘息,再没有第三种声音。
日子在实验基地的键盘缝隙中灵活游走,待人从操作面板中回过神时,才后知后觉,原来已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荷笠记在小本本里,临睡前都会激灵一下的——11售后。
九月十五距离下班点还有半个钟时,荷笠便处理完文件,收了操作面板,到更衣室换好衣服。
摩拳擦掌了半天,在手环的秒点归零的一瞬间,菏笠便飞也似地迈出了实验基地的大门,直奔商店。
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鼓嘴吹刘海的屈灵珊,怎么也没想到,开门第一天就来了客人。要知道,放在以前,一周没客人都是常有的事。
上个月也不知道踩了哪门子狗屎运,撞上个冤大头,敲了一笔十万芯币的大单。别看唐筝平时闷葫芦一个,赚钱倒是有一套。钱刚到手,我们就关门大吉,小游世界去了。
嗐!这十万芯币对现阶段的我们来说,那自然是笔巨款,但花在如今的AI世界,那真是沙漠里的一滴眼泪,欧美人的一根汗毛。
一个多月的假期,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星舰上度过。没办法,光门太贵了!谁允许它这么贵的!!给我把价格打下来!!!
但要说起这个,我就不免唏嘘了。想当初我们“幸爱机器人”可是远近国界里的独一家,门口哪天不是从白天排队到凌晨,又从凌晨排队到白天。那账机上跳动的收入,速度快到一个数字都看不清。
还会觉得光门贵?怎么可能!出去透口气都得坐个光门,呼吸一下异国的空气。
但好景不长啊,类似的店铺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价格还一家比一家低,我们没办法,也只能跟着砍了一截又一截,砍到最后,甚至做起了赔本买卖。再后来,这个风口也就过了。
除了我这个创始人,平时把酒言欢、歃血为盟以兄弟姐妹相称的员工,走的走,散的散,各奔东西。只留下一个成天跟我斗嘴的娘娘腔Aiden,和一个一声不吭的唐筝。
他俩留下,我是真意外,但也是真感动。后来,我只要一想起这事儿,就问他们为什么。他们的答案也老是随着时间改变,从一开始的“这店还有希望”变成了后来的“机器人太多找份工作太难了”。
于是也就马马虎虎地干着,等着冤大头上门时不时爆点金币。
“你好?喂?喂!”
屈灵珊被一嗓子从思绪里拽出来。她站起身,扬起标准的公式笑,迎上前。
“欢迎光临本店,请问需要什么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