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萜?你愣在那里干嘛?”王梦露一眼就看见了刚到教室发呆的杨萜。
“啊,没有啊,要是不想看见我,其实我也可以出去的。”杨萜微微发愣起来。
“卧槽,他怎么好意思回到教室里来的?”
“真的是,就是瞧不起同性恋好恶心,整天这样那样的,亏胡彬奕之前还对他那么好,现在连他的屎都想吃。”
杨萜本的想要呵斥他们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可是胡彬奕就在那里,杨萜清醒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不太可能的。
杨萜向后转了几步,径直往操场跑去。
他还是想不通,还是想要待在学校后面一会儿,但是自己一个人是真的翻不过去。
“他跑了?”王梦露看着走廊上越来越远的身影不由得疑惑起来。
“没事,不怕他,下节体育课,看他怎么给我们一个交代。”胡彬奕拍拍王梦露的肩膀。
“嗯,走吧,看看杨萜能躲到哪里去。”王梦露有着楼梯就下去了。
杨萜没有走多远,到乒乓球台那里静静地坐在围栏上,回想着自己和他做过的事情。
“哈,好搞笑,就凭上床,穿件他的衣服,加上个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我就自信的认为胡彬奕喜欢的是我。”杨萜真的发自内心的嘲讽自己。
“杨萜,曹尼玛的,你个贱人,你在这里哭也不哭,装什么呢?”王梦露刚下来一眼就看见杨萜坐在那里待着。
“不是的,我就是。”杨萜刚想转过头和王梦露说一句话,一个篮球就往他头上砸了过来。
“你个贱人配说话嘛?真的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一天天的死不要脸,自己说的话自己还不想承认。”一个杨萜并不是很熟悉的一个男同学带头打向了杨萜。
“对啊,贱人,你自己能不能滚啊?死去好不好?在这里活着干嘛?死爸死妈死全家!”
“就是的表白失败了还去骚扰人家,真的是一个不要脸的人,自己表白失败了人家又不喜欢你,偏执的爱有病。”
“自己幻想着什么美好呢?有病就去治,自己待在这里干嘛?人家又不是你这个恶心的要死的男同。”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风,真的不一会儿好多同学都站起来拿起东西远远的砸向杨萜。
初中同学有什么呢?就有石头,有笔芯,有水,都只过是一些小物件而已。
“我们这样算不算霸凌杨萜啊?”一个有点担心的同学刚说话。
“这算什么?杨萜不是喜欢胡彬奕嘛?让胡彬奕到时候跟杨萜说几句好听的不就好了?毕竟是连屎都想吃的杨萜嘛!”王梦露放肆的笑起来。
“也对,真的是让胡彬奕现在去拉坨屎,你去吃了吧。”那个刚才有点担心的同学也放肆的接着笑起来。
“贱人,你这样谁会对你有好感呢?”胡彬奕走过来,悄声在杨萜耳旁说道。
杨萜虽然现在真的还是喜欢他,可是可是他现在真的对自己没有好感,那自己还有必要这样对待自己嘛?
杨萜看到远处一个砖头,夹在衣服里,想要把王梦露喊过来,一个砖头砸死她。
可是现在被好多人围观着,杨萜说实话真的也没有那么多的实力不让别人看见他。
他看见有人想要凑前面来瞧一瞧自己怀里是什么,他还是挑了一个信任的同学喊过来给她看见自己的怀里东西。
“别过来王梦露,杨萜拿着一个砖头想砸你。”那名杨萜还以为能信的过的同学在那里直接背刺他道。
“杨萜你有神经病吧?你好好的拿砖头干嘛?你要是有本事,就就直接往我头上砸。”胡彬奕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毕竟本来也就是王梦露告诉他们的。
杨萜没有说话,遇到胡彬奕这样的理由,他还是不敢,他把砖头扔到了地上。
现在杨萜是崩溃的,一个人独自面对着这样的一个情况,有很多人拿着东西砸自己,可是自己还不能去告老师。
冷嘲热讽的同学,微笑面对自己的老毕曾,就连叶佳穗和江婉婷她们也只是静静地站在远处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连为他说句话的意思都没有。
“杨萜。”王梦露尝试喊一下他。
“煞笔,滚呐,我现在是为什么你自已明白吗?你自己能不能别这样一直对着我,我也是个人,我现在无人依靠,但是我还不能掉眼泪是为什么?”杨萜尝试告诉她。
“你有病就是有病!我尝试喊你还不听,现在胡彬奕找你麻烦也不能关我的事了自己处理,别敢做不敢当!”王梦露直接骂回怼杨萜。
杨萜真的忍不住了,随手拿起砖头砸向王梦露,只可惜自己在医院里躺了太久了,手脚还没有恢复利索,压根没有砸到她。
“杨萜!你干什么?”胡彬奕憋不住了,抱着杨萜的身体使劲摇晃。
杨萜感觉到了幸福感,可是现在心情真的一点压抑不住,直接靠在胡彬奕的肩膀上痛哭了起来。
周围人看呆了,按照他们对胡彬奕的了解,胡彬奕这个时候应该救把杨萜推了下来,毕竟是自己讨厌的人,就算自己是胡彬奕也会推下来的吧。
可是胡彬奕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杨萜,这是你第二次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什么时候应该把账还一下。”胡彬奕凑近杨萜的耳朵旁,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语气和杨萜说。
杨萜哭懵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哭声当中,完全没有听见胡彬奕说任何一句话。
“好奇怪,明明胡彬奕也不喜欢他,为什么杨萜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却没有说什么啊?”一旁的人基本上都皱起了眉头。
王梦露刚从杨萜扔砖头给自己的惊讶中出来就直接走向前去从胡彬奕的肩膀上揪着杨萜的头发拉走。
“杨萜,你妈逼的有病是吗?硬是要我给你点教训?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王梦露对着杨萜的耳朵旁喊道。
杨萜还没有阻止住自己的抽泣声,自顾自的哭着。
“杨萜!”王梦露又拉着他的头发使劲的往上提,还提高了音量。
杨萜想挣脱王梦露的手心,可是突然想到被同学们这样针对,这样做,这样矫情,要不然他还不如在这里把头发给一根根的让王梦露拔光。
至少,那也比死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