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傲罗基地,”克劳奇温和地说。
‘神速,真能创世界纪录了。’哈利心想。房间很大。他们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建造气一个如此大的建筑?即使日以继夜,成就也是伟大的。他回想起部长的讲话。军火库,训练设施,医疗中心,健身房,足够废除阿兹卡班的牢房。这正是傲罗们所需要的。
“应该很快就会准备就绪,”克劳奇说。德力士和伯恩斯迈入新傲罗基地。“有些牢房已经被用上了。需要的警卫也少了,当然;有空气中的这些所有溶剂在,囚犯已经像高空风筝不知到哪儿去了。通风系统尚未安装完毕。”哈利本想指出滥用溶剂可能会致人死命,但他相信如果一个食死徒因此而死,克劳奇也不会高枕无忧。哈利看了最后一眼,随后身后的房门被关上了。
“我本以为它的地址不对外公开,存在于某个秘密地点。”哈利说。“是。”克劳奇说。“电梯装有门钥匙装置,能把我们一路送到这里,现在我们距离魔法部大约有超过二百海里。这样一来,傲罗们依然能很方便地工作,至于旧的傲罗总部,已经完全密封了;到处都贴满了铅。即使是电梯也被封闭了。”
“很好。”哈利说。
“你的帮助非常有价值,哈利,”克劳奇说,电梯继续下降。哈利注意到他使用了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姓氏,但却没有发表任何评论。“进展如何?”
“在哪些方面?”
“学校,家庭,所有你在过去一年无法完成的事情。”克劳奇说。哈利自然心生疑窦。他在网罗供述?或者在他要求什么之前软化他?克劳奇邀请了他,并且非常礼貌——他必定是想要什么东西。
“还好。”哈利说。“我还没去上课,但我想我适应的还好。”他不能真的细谈。阿格玛尼斯变形绝对是未经许可私下进行,所以克劳奇一定永远不能知道。更别提他正在打破一切规则变成一只凤凰。若被缄默人发现了,估计会对他做各式各样的实验的。
就在这时,门开了。克劳奇走了进去。哈利紧随其后。他们走到走廊尽头左转。在大约二十英尺之后,右侧墙上有一扇双门,当克劳奇靠近时自动滑开。哈利跟随他通过门,进入一个大房间,房间间接反映了它在整栋建筑中的地位。它天花板很高,呈海绵状。若房间有回声的话,哈利也不会感到惊讶。里面有两排办公桌,每排三张,六张桌子上都有一个巫师坐在那里。沿着后壁墙面有一排档案柜,装满了羊皮纸和文件。中途左边的墙上有一条楼梯,隆起约10英尺,浅爬上了一扇大玻璃门。底部的十英尺墙和其他房间没什么两样,但是从约10米以上,整面墙全是玻璃。哈利能透过它看到另一个房间。艺术品覆盖了三面墙壁。哈利并不认为自己是个艺术爱好者,但他认出了蒙娜丽莎,莫奈的睡莲,并发现里面还有一份小型的米开朗基罗代表作大卫。这些肯定是副本。真正的蒙娜丽莎在卢浮宫,是不是?还有其他他认不出的画像,但他猜测,如果他们是真的——他们似乎真是这样——他们真是该死的价值连城。房间的天花板被设计成能显示星星的那种,很像霍格沃茨。垂挂在天花板的巨大而华美的吊灯似乎是由超过1000钻石构筑——无价珍宝。下面,当部长进来时秘书站了起来。为什么一个人需要六个秘书?哈利耸耸肩。他环顾部长办公室。他在想究竟有多少人曾进入过这个房间。这些天安全总是相当不妙。
哈利跟随部长进入房间。他迅速左转,朝从左手墙壁的金属楼梯走去。克劳奇并没有瞥视任何一位秘书,除了冲着左侧最后那个,一名有着红色头发带着紫色丝巾的年轻女巫,吼着要了杯茶。
哈利跟随克劳奇上了楼梯。部长推开玻璃门和大步跨入。哈利只落后他一步,发现自己正看进克劳奇的办公室。这是一个大房间,但没有海绵状天花板。他们刚刚通过的墙的确完全由玻璃所制。透过它,部长和哈利可以看到下面发生的所有事情。克劳奇可不能容忍松懈和时间浪费。然而,哈利依然无法理解为什么他需要6个秘书。
地毯是厚厚的奶油白。当部长越过他的大办公桌时,地板没有发出一声响动。桌上有几堆羊皮纸,一个油灯,几只羽毛笔,一瓶墨水和一些装饰品。看起来很有秩序。其余三面不是玻璃的墙被漆成了白色。在哈利左侧一个黑色木橱放着一个旧式纪录球。上面是一幅令哈利想起玛姬姨妈农场的德文郡风景画。在他的右侧有两条皮革沙发,配有配套扶手椅,围在一张有着玻璃顶的咖啡桌。其后办公桌后面有书架,上面放满了书和小装饰。还有一样,哈利敢肯定是一个小型冰箱,由顶层摆放的威士忌大酒瓶判断,它里面贮存了各种高档酒。既然克劳奇点了茶,哈利确信今天他绝不会因为喝酒而头晕。
克劳奇将一堆羊皮纸丢在办公桌。随后朝沙发走去。他坐在一条上面,打了个手势示意哈利坐在另一张。哈利在魔法部部长的私人领地上就做。
“你觉得呢?”克劳奇问,指着房间。
“令人印象深刻。”哈利说。“比我习惯的要高档一点。”就在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锐响,。敲在玻璃门上声音难免多了层寒意,比起木门来更令人觉得硬邦邦的。哈利明显有种身处异地的感觉。红发女巫走了进来,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茶壶,两个杯子,茶托和汤匙,一碗方糖,一罐牛奶和一盘饼干。
克劳奇接过茶,很快,哈利就愉快地呷起了一杯茶。克劳奇也同样如此。
“所以,哈利,”克劳奇说,背靠上了沙发。“正如我在外面所说的,我想以个人名义对你表示感谢,为你帮助了我们遏制爆炸可能造成的潜在危害。”哈利点了点头。“我在新闻发布会上看到了你。我可以看出,对某些问题你眼睛里的不赞成。”哈利一直没意识到他被看见了,但是话说回来,克劳奇怎么能越过那么远看到他面具下面的眼睛,但他没有争辩。
“这与个人无关,部长。”哈利说。“这是政治。我无法理解全部,但我知道原因。”
“只有战争的一半是由士兵完成,”克劳奇说。“另外一半是政治家。我们必须赢得人心。”
“我叔叔曾说过,一个政治家乐意为了*他的*国家放弃*你的*生命。”哈利说。“我能理解政治上的需要,但我还是不喜欢。”
“它是一项丑陋的事业。”克劳奇承认。“但对士兵而言,生活却更为简单。我们给他一支枪,告诉他该朝谁射击。他们要做的就是抠动扳机。”
“并冒着生命危险。”哈利反驳。
“是啊,”克劳奇承认。“但是,我们的战争不是没有风险。”
“拿一个人的生命与支持率冒险,与拿一个人的生活与被捉时受到的折磨冒险,两者是有本质的不同。”克劳奇又点了点头,但哈利可以看出克劳奇已经开始恼火,所以他决定不要进一步争论下去了。
“我们必须让人们相信。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做一些非常可怕的事情。拿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来说,在你的审讯里,你指责她是一名食死。阿不思·邓布利多随后就样要逮捕她,好推进战事,但作为一个政治家,我知道,有食死徒打入魔法部办公室的丑闻将会造成怎样恶劣的影响。魔法部仅有的一点点尊严就会被打破。一点点有关我们无能为力的暗示将是灾难性的;人们出于恐惧会争先恐后的加入神秘人。所以我允许她保留自己的身份。我们提供了一些虚假信息。而一旦她死了,我不得不告诉世界,她是一名烈士。要求称呼像她一样的败类为英雄,真的令我难以忍受。但我不得不这样,以防公众恐慌。一个人是聪明的,但一群人是愚蠢的。管理培训中称之为‘集体思维’。
“我知道那种感觉,”哈利说,回想起在四年级他和赫敏收到的仇恨邮件。群体性人群是是愚蠢的,总是倾向于认定他们所读到的东西,不管那些信息是否真的属实。丑闻与谣言是否属实无关,但却很容易毁掉那些卷入其中的人的声誉。面对不合情理的意见和糟糕的新闻时,事实早就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虚构的东西总是比真相更有趣的多。而小报们也总是爱惹是生非。
“所以,你故意对傲罗的能力添油加醋,为了维持高士气?”哈利问。
“部分是,”克劳奇说,喝了一口他的茶。“新傲罗基地将很快建立。这里的装备十分精良,征召的人数也*正在*上升。然而,记录在受袭时被毁。我们大部分有关罪犯的信息都丢失了,一切都被烧成了灰,从嫌疑人的最新居住地址到罪犯的犯罪记录。我们需要将这些记录重新汇编整理。我们已经开始着手于清单最顶层的逃犯记录,相关案件的工作人员都在努力从记忆中探寻他们能回忆起来的一切,但我们已经失去了二十年累积下来的情报。如果这场战争最终以知道对方更多情报来定胜负的话,我们已经失败了。”
“显然,你不能出去把这些话说出来。”哈利说,更多是对自己,而不是克劳奇。“若按真实情况而言,现在的傲罗能达到怎样的实力?”
“难讲。”克劳奇说,显然十分挫败。“因为档案被毁,我们的调查权十分有限。档案馆里有一些,来用作重组某些文件,还有一些前阿兹卡班囚犯记录,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副本档案,而且整理需要时间。现在,我们正在处理善后事宜。我们只是在防卫,而不是在阻止。我们正在消除影响,而不是铲除根源,因为我们的调查能力在瓦解。实在没办法,那些*动物*似乎认为攻击麻瓜是他们自己的职责。”
“有多少?预言家日报上的数据是准确的么?”哈利问。他读到过报纸上有关一些没有犯罪记录的巫师袭击麻瓜的报道。
“比那更糟,”克劳奇说。“甚至不是食死徒;爆炸之后他们就沉默了。我们怎么能试着保护这个国家,当剩下的大多数人都跟食死徒一样行事?这些袭击已经失控了。整个国家中的每一个团伙都在热心的不断与麻瓜制造冲突。在伦敦,西区末日团伙一周之内就杀死了12名麻瓜。而只有梅林知道他们还策划了多少起。还不只是他们;那些喜欢聚酒闹事的巫师似乎觉得这很有趣。尤其是学生。在麻瓜大学的一些巫师学生简直失控了。学生偷偷盗走交通路标以及交通锥,在某处的灌木从中被唤醒,是典型的常有的事。而不是炸毁汽车,将其他人的衣服变没,那类事情。改装麻瓜物品过去相对容易对付。让厕所反刍是一回事,但最近那些……亚瑟·韦斯莱已经无法应对了。我不得不派给他一组傲罗,一共有20人,但依然还是难以维持。”
哈利沉默地坐着,消化这些信息。事情变得更糟了。他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些什么。难道那些人就不能帮点忙,让法律执行司帮他们度过难关?难道他们没有看到他们带来了多少麻烦?如果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于普通违法事件,傲罗跟被无法与伏地魔抗衡。反刍厕所是戏弄麻瓜,那么谋杀就是伏地魔的乐趣游戏,但剩余的人似乎已经找到了某种中间立场。依据预言家先知,翻到巷中的每一个帮派,每一个巫师团体,都与麻瓜们发生过冲突。攻击,财产破坏,将草坪变成橙色,再用蓝色写几句粗口评论似乎大受欢迎。在现实中,却更糟。
“麻瓜和巫师住得这么近,”克劳奇说,摇摇头。“这样的仇恨很容易就会引发骚乱。走在那些你相信的人身边,他们却攻击你,不是件容易的事。”
“得做些什么?”哈利问。“我听说要将他们单独留在麻瓜监狱,但魔法部要做什么?抓人,维持秩序?”
“在受袭之后的第一天,也就是所有的监测设备都损失掉之后,”克劳奇开口,“我们在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一个电话号码,能够直接联系到傲罗。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如何使用电话,所以这上面还伴随一份指南。任何攻击的目击人员都能直接上报给我们。我们每天都会收到150个电话。看来,巫师和女巫们已经认为袭击麻瓜是他们自己的个人私事了。全国各地不断涌来恶作剧电话。我们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如果不赶快停止,很快,傲罗就要崩溃。当我们抵达时,他们就幻影移行了。我们也追踪不到他们。门钥匙也一样。那些我们赶得上扣上手腕的家伙,不出48小时又回到街上游荡了。”
哈利能想出的唯一办法就是纳粹式战术——当场射击(shooting·on·sight)。不容忍政策可能会有帮助——提高罚金,派驻傲罗在街头站岗维护秩序。麻烦的是,这项计划将牺牲掉他们正试图保护的自由。甚而对那些厌倦了暴力的人,伏地魔看起来更像一条摆脱暴力的出路。那就是他想要的么?没有合乎情理的出路,直到傲罗总部重新开通。
“这只是故事的一半,”克劳奇苦涩的说。“唐宁街严重撒泼。首先,我们告诉他们有恐怖分子在逃。20年来我们一直抓不到他。他杀人,但我们似乎什么都做不了。他们不明白他的力量,影响以及我们的世界是如何运作。他们认为,他可以比任何人逮捕,而我们是不称职的。他们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印象。随后,他来了,破坏了他们所有的安全系统,偷走了一枚核炸弹。突然间,我们整个民族比他们意识到的要更危险。我们再次失败,而一枚核弹在英国的土地上引爆。自然,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过错;他崛起于我们之中,我们却无法阻止他。在唐宁街的狗屎名单上,我们可是遥遥领先。”
“他们肯定能看到……”
“看到什么?”克劳奇问。“他们不知道魔法的本质,他是如何逃脱我们甚至他们的搜索。他们认为,我们应该能够阻止他。真是有点虚伪——他们也从未抓住过开膛手杰克,但我们做到了。我们在八十年代抓住了约克郡开膛手,并让他们拿走了荣誉,而现在,我们却又无能起来。Major不理解我们。他希望这一威胁能被控制住,既然他不明白我们是如何工作的,他就假定我们无能。现在,当然,我们将面临更多的压力。”
“为什么?”
“所有的这些攻击,”克劳奇说。“当攻击开始时,我们四处奔走,用记忆咒消除影响。随着人数的增加,我们再也不能继续这样做了。我们不得不向唐宁街承认,我们遇到麻烦了。人类的本性就是害怕我们所不理解的东西。自然,这一暴力浪潮是基于种族歧视,所以梅杰将其理解为我们的社会正在崛起,想要对他的。我们试图平息它,但每一次攻击都为他们的政府提供了更多仇恨的燃料。他们希望这种行为能够停止,否则他们将以武力作出回击。然后,所有的地狱之门都将松散倒塌,在我们这一代,在我们手中,将会爆发全面内战。我们本想将那些被捕入狱的人拉出来面临魔法部的审讯。但现在,我们决定只是留他们呆在那儿。但愿当我们将一些有关麻瓜监狱的故事刊登出来——稍微润润色——登载在预言家日报上,希望这些攻击能够自动消失。”
“什么故事?什么润色?”
“不要以身犯险的建议。”克劳奇冷静地说,喝着他的茶。哈利对自己微笑。震惊战术,有望成功。比他自己的纳粹想法更好,但如果失败了,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么?他们已经临近战争边缘。折中办法已经不合时宜了。
“外交方面的活动正在迅速缩少,”克劳奇说。“不久,我担心我们最终还是要面对暴力一场。”
“但是,训练傲罗采用麻瓜武器……”哈利开口。
“将被麻瓜视为一种武力威胁。”克劳奇继续。“媒体会纷纷传言即将发动战争,即使这不是我们的初衷,那也会成为我们所得到的。麻瓜们与我们的人数是50比1,他们的技术比许多巫师意识到的更为先进。”哈利确信他从最后一句中探测到了什么东西,甚至好似还有一丝懊悔,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舌头。
“我们有什么防护咒语来阻挡越野吉普车和响尾蛇导弹?”克劳奇问。“我们没有反坦克咒语。”
‘尽管我们可以将他们提起来扔出去。’哈利心想。尽管他原先从未悬浮起那么大型的物品。
‘再消失或者毁掉他们的枪,将他们变成胡萝卜。’难道真的要这样?上千人,也许上万人会因此而死。战争是不可想象的。伏地魔简直疯狂得足以开始一场战争么?
“请问傲罗有机会对战英国空军特种兵(SAS)?”哈利问。
“不好说,”克劳奇说。“防护盾能阻挡固体物质,但你无法从枪上面获得任何警告。在你听到磅的一声,子弹就已经击中了你。对于魔法,你至少还能听到咒语,并看到它到来。我们曾经与SBS尝试了一次联合作战。”
“SBS——特别舰队服务?”哈利问。
“是啊,”克劳奇做出证实。“比SAS更为秘密的姐妹组织。”
“谁更好?”哈利问。
“他们基本上是一回事,只是管理机构不同,”克劳奇说。“陆军拥有SAS,海军拥有舰队还有SBS。在20世纪80年代的伊朗大使馆事故之后,SAS更为著名。但SBS通过了SAS的培训和选拔,随后进行了大量独木舟滑行,潜水和类似的培训。无论如何,都无关紧要。重点是,我们过去是与他们一起接受培训,就建筑物袭击,近身保护,赤膊决斗,爆炸,监视和所有侦探与搏斗训练。这是特种傲罗的部分培训。一旦神秘人谁开始制造混乱,唐宁街便决定,让我们继续接受最棒的特种兵培训实在风险过大,当他们在培训傲罗时,我曾经参观过他们在普尔的基地。那些家伙相当严肃。他们真是吓坏了我。”
“所以他们的底线,”哈利总结,“就是,我们必须阻止伏地魔,*并且*让抢劫案消失殆尽,在麻瓜们将我们干掉我们所有的人之前。”
“非常准确。”克劳奇说。
“部长,”哈利说,“我很感激您能对我坦率而言,但我不相信你叫我到这里,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一切。”
“不错,”克劳奇说。哈利看出他浮现了一丝最无力的微笑。“我们正处在这样一个关键点,如果我们不采取某种极端行动,我们所有人都将受到影响。魔法部到处都是间谍,而又有这些事情掺和,无论是内是外,我们都面临太大的压力。我有一个计划来纠正这种情况,但那是未来的事了。现在,我们必须利用一切可用的资源。”
“你的要点是?”
“要点是,我已经取消了你魔杖上的限制,”克劳奇说。“你不再被持续监控了。”
“是什么让你改了主意?”
“我跟邓布利多谈过了,”克劳奇说。“他向我保证,你是在我们一方。他还告诉我,你有兴趣在霍格沃茨教授决斗技巧。”
“是啊,我是。”哈利说。“只要斯内普不要否决掉决斗俱乐部。”
“我给你魔法部全部的支持,”克劳奇说。“不是正式的,当然。资金,资源,甚至疯眼汉的培训时间,如果你需要它。”
“你要我帮你建立一只军队?”哈利问,读出了他话中的含义。“我的想法是让他们能保护自己,而不是为你打仗。”他记得他曾经用同样的方式说服自己。他也想过让他们成为士兵。
“我想请你教授高年级足够的决斗技巧,以缩短傲罗的训练时间。”克劳奇说。“此外,它使人们能够抵御攻击,帮助束手无策的麻瓜,甚至可能激发起年轻一代的希望。当然,规矩也是显而易见的,哈利。没有黑魔法,就是其中之一。”
“我面前出现任何黑魔法,我将亲自确保此人出现在达特穆尔监狱中淋雨,嘴里含了块滑滑的肥皂。”哈利说。
“很好。”克劳奇说。“他们是我们的未来,所以,让我们培养他们成为优秀的一代。”
“很诗意。”哈利说。“谢谢你的茶,但我必须去。我妹妹的审讯到现在应该结束了。”
“审判?”克劳奇问。
“马尔福提起了殴打控诉。”哈利说,“当我在火车时,我击中了他的头。邓布利多修改了他的记忆,以阻止他告发伏地魔我叛变了。表面上,他指责萝丝为他的伤势负责。”
“私底下?”
“希望炸弹爆炸时,萝丝能出现在法律执行司。”哈利说。“既然她活了下来,现在他得坐在审讯室里,毫无获胜的希望,即使他有的是金子。”
“你很确信他是个食死徒?”克劳奇问。
“是啊,”哈利说。“但是,我们不能逮捕他。”
“为什么不?”克劳奇问,他太阳穴处的静脉突突直跳。
“如果你这样做,两件事可能会发生。”哈利说,“第一种选择:伏地魔会保护他,因为他控制了威森加摩,马尔福会被无罪释放,而后可能因此起诉魔法部要求上百万的赔偿金。第二种选择:马尔福将坦白一切。他将去阿兹卡班休息上或许一周。随后伏地魔就会攻陷阿兹卡班放他出来。此外,他的供词将包括向所有部门行贿,在魔法部和霍格沃茨董事会招募间谍:丑闻将摧毁每一个人。我痛恨让他继续逍遥法外,但我们别无选择。”
“我还以为你不懂政治,”克劳奇说。“对于这类事务你有一个非常精明的大脑。”
“不是我想出来的。”哈利说。“当萝丝差一点死掉时,我气疯了。我朝我的爸爸吼过。是他解释了为什么我们现在不能逮捕马尔福。”
“我必须给他加薪,”克劳奇若有所思。“我真的必须检查一下傲罗,找到一个忠诚的团队,精英傲罗。某些我能信任的……或许……别介意。我将确保不会有任何针对你妹妹的法律申诉。哈利。”
哈利谢过部长,喝掉了最后一滴茶。
“祝你好运,哈利。”克劳奇为哈利打开了玻璃门。哈利内心争辩着是否要告诉他有关他儿子的事情。经过再三考虑,他决定不要这样。在他有所帮助时激怒他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现在,让凤凰社处理克劳奇的儿子吧。哈利点点头,迅速返回入口大厅,萝丝和他的父亲正在那里等待着。
“你去哪儿了?”萝丝一看到他就问。
“与魔法部长喝茶。”哈利说。“你呢?怎样?”
“很棒。”萝丝说。“金妮,赫敏和我都通过了测试。马尔福没有一个证人。他看起来就要发怒了。他没想到他还会坐在那里忍受审讯——他什么都没准备。即便他妻子,一个王室法律顾问也都无能为力。甚至最后他不得不支付200帆船币罚款,因为他平白无故浪费了威森加摩的时间。”
哈利冲自己微微一笑,三人朝壁炉走去。在詹姆通过之后,萝丝拉住他在他耳边嘀咕道。
“派对,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八点钟,如果你不来的话,你会后悔的!”她低声说。她最后狡猾的看了哈利一眼,随后迈入了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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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哈利?’当他站在胖夫人面前时,他问着自己。透过墙,他能听到音乐的声响,大概派对已经全面开始了。向他那样了解格兰芬多,他不会不知道知道西莫会光顾所有的商店,迪安会再次炫耀他的‘移动’,罗恩会与赫敏争辩,而金妮会和蔼可亲地与她的同窗们聊天。再说,因为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宇宙,他可能摆脱这些事情。除了西莫——他是肯定会喝得烂醉如泥的。
很简单。他要做的就是给她密码;她将旋开,放他进来。有什么难的?不。那么为什么他要犹豫?他的确希望能再见到他们全部,尤其是纳威。他暂时没找到机会将自己的小礼物送给弗兰克。那项礼物花费了他大量的心血,但突然,核弹的威胁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支走了。自打那之后,他就没有见到弗兰克。
哈利能在脑海里想象出他朋友们的面孔。他想再次见到他们,但处于某些奇怪的原因,他感到非常害怕。一部分的他希望躲起来。再次见到他们只能使他更想家。尽管这里拥有他渴望的一切,(除了伏地魔被埋在6英尺之下),他并不真正属于这里。门口另一侧的人不是他真正的朋友。他们只是他的朋友们的影子。相同的只是外观。哈利再次与金妮成为了朋友,但她是仅有的一个。他关心萝丝,但对于其他人……他明白,他不会知道的。他们是不同的人,并且最为关键的是,他们都以为他是个怪物。他们认为他是杀手。他们不会靠近他;每一次对话都将异常尴尬。他知道会发生什么,当他走过大门时。每个人都将停下手头的对话,当他们注意到他时。他将像个展品一样,被每个人端详凝视,恐惧的瞪大眼睛,那些还能动的会飞快的去摸他们的魔杖。
他会受到当他第一次出现在大厅时的礼遇。汉娜不是唯一一个不肯接受他的人。当然,他不出席,对萝丝,对他人,对派对,都更好?他会破坏整个派对的情绪;毁掉她的派对。他有什么权利来毁掉它呢?
哈利缩回了脚跟,朝教工宿舍区走去。他已经迈出了三步,忽然,什么东西拦住了他。他所谈论的是他的妹妹。她是他的家人。家人总是要在一起。他被期待着出现在那里。如果他没有出现,会让她心碎。没那么难;他要做的就是迈出第一步,做回自己。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哈利意识到,他套头衫下面已是汗流浃背。再一次,他穿上了麻瓜模样的黑色长裤,一条黑色T恤,外面套着深蓝色羊毛套头衫,和他的面具坚定地挂在脸上。没了它,他总觉得很暴露。它就像一个庇护。没人能看透它;他在里面很安全。或许他最好还是将面具留在家里,但首先,他的头发还没有恢复正常,其次,他仍然不乐意露出另一个哈利的脸。他完全手无寸铁,即便魔杖都留在了魔药地窖。继爆炸事件和他的魔法康复之后,哈利已经搬出了有求必应屋,与他母亲住在员工宿舍区。他有一个房间,基本上她原有房间的一间附属房屋。是邓布利多决定让他呆在她身边。哈利感觉到勒梅在其中一定参与了一把,但他既没有评论,也没抱怨。他宁可呆在那儿也不想呆在格兰芬多塔楼,原因正是他现在在塔楼前裹足不前的原因。
没有任何武器,没有任何保护,完全置身于里面所有人的慈悲之下,哈利站在了胖夫人面前。
‘就现在,哈利,在你退缩之前。不要犹豫,做啊!’
“狮心。”哈利说,他的声音有一丝嘶哑。当胖夫人旋开时,哈利的腿感觉像被冻成了果冻。它们似乎抗拒听从他的意愿向前移动。他颤抖着朝前走去,出现在房中。正如预期的那样,派对已经开始,一长条‘祝贺,萝丝’正悬挂在远远的墙头。字体每隔几秒钟就变换了颜色。饮料免费供应。有南瓜汁提供,但透过一些人的舞姿,环坐在房间四周的人群和空空的黄油啤酒瓶,哈利有种感觉,应该还有更多的饮品。他能看到附近的桌子上出现了几瓶烈酒。果然,西莫在酒精方面还是赢了。有些人在吃饼干,蛋糕和其他点心。估计有人拜访过厨房。无线电正爆发出某些俗气老套的曲子,而一些白痴四年纪学生证试图跟着它跳舞。
哈利才有机会观察了4秒,随后不可避免之事还是发生了。有人,他并不完全知道是谁,看到了他。紧接着,周围人所有人的注意统统转向了他,很快遍布整间房。不到两秒钟,房间里变得鸦雀无声,除了无线电,后者也很快加入沉默的行列。
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哈利,跟他预料的一模一样。没有人动一动。他的面具让他的出现很恐怖,然而却也保护了他。谢天谢地他破损的理智还有一个藏身之地。
‘我知道这会发生。’哈利暗自诅骂。‘究竟为什么我要来呢?我在想什么?’当他站在门口时,他能感觉到血正顺着面颊上涌。他知道他该说什么,但他的话似乎从他身上溜掉了。他张开嘴巴,但随后有迅速关闭。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一遍又一遍地结巴发出‘呃’可没什么建设性。
“嗨,”他说,随后立即意识到这听起来有多蠢。他们没期待他成为莎士比亚,但他的说出什么比这更好的。‘哦,上帝,我为什么来,’他不禁想到。这正是他害怕的。是他成了众人的焦点,而不是萝丝——这原本是她的派对。
“你来了!”右边传来一个声音。哈利转身,看到萝丝,她刚刚正与同年级另一个格兰芬多谈话。
“显然,我想若是不来,我将‘在余下的日子后悔不已’,如果按照某位年轻姑娘的说法,其名字最好不提。”
“我做梦都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她说,放下了她的杯子。
“我差一点没来。”哈利承认。“害怕展示我的脸。”他示意他的面具。
“你仍然需要带这个该死的玩意儿?”金妮问。
“显然,”哈利撒了谎。“据那个一定-要-被-服从的女士所言,我需要一个月的休息,对此我说了一些永远也不敢再麦格教授面前重复的话。”想起了一阵嘈杂的笑声。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决定谎言。也许他很害怕——怕她更甚于伏地魔。或许以他目前的状态,他只是不想露出他的脸。而这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他试图对家人诚实,但他发现撒谎那么容易——也许是勒梅的培训。当光明一方叫他如何欺骗时,世界似乎变成了各色块状的灰色了。
“哦,不要只站在那里,白痴,”萝丝说,“拿饮料来,加入派对。”她抓住他的衣领,拉着他来到饮料区。正当他过去时,声音又恢复了,一群群的人开始再度闲谈,尽管声音比原先要小许多。
“你想要什么?”西莫谨慎地问。
“任何不含酒精的饮料?”哈利问。
“你不是完——完全戒酒吧,是吗?”西莫问,口气好像在暗示哈利刚刚咒骂了一句。
“不,但我不认为你会喜欢我喝醉了的时候。”哈利说,冲着爱尔兰乐天派微笑。也许他并非那样不同。“有人可能会受伤。”
“准备任何时候搬回来么?”西莫问,到给他一杯。
“那我可不知道。”哈利说。“你真的这么想念我?”西莫怪异的笑了笑。哈利很想加上句‘我不这么想’,但最后还是没吱声。他接过饮料闻了闻,没有酒精味,但他不信任西莫。“这是什么?”
“维拉喷泉树汁。”西莫说。“无酒精,但有很高的咖啡因。”哈利抿了一口。很冷,有许多泡沫,但又甜又可口。他谢过西莫,转身环顾四周。他看到了老朋友,新面孔,还有更多不熟悉的旁人。他轻松地发现了原先见过的那几个一年级新生。他们大部分还都在跟自己的同伙交流着,一边喝着饮料。哈利希望当西莫给他们倒饮料时能明智点。六年级分散在房间各处,谈论各种话题。有一群在一起的人,他估计是魁地奇球队。凯蒂·贝尔应该是队长。她是他刚进入球队时唯一的幸存者。这将是一个时代的终结,她离开时,将只剩哈利一人。在他离开之后,还会有谁接管?在他的世界里,是斯帕劳,科克,或任何其他人,或许是凯蒂,因为她最年长。当然,这一问题取决于他能否安然无恙地回去,还能有精力打魁地奇,顺便那个没那么有威胁力的伏地魔还没有接管整个世界。
“回忆?”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赫敏正站在他身后。他的心早已飘到十万八千里,以至于他压根就没听见她过来。
“勉勉强强。”哈利说,喝着他的饮料。
“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怎么会回忆?”她问道。
“我并没有说我失去了全部记忆。”哈利迅速回答,澄清了自己的大脑。要比在外面要比在有求必应屋寂静的环境难得多。对他的朋友撒谎同样加大了难度,因为他非常想要坦诚面对。他不仅要抗争着保持一张空白的面孔,他同样还需要保持内心的澄净。他怀疑她是否是个读心专家,但他无法向她隐瞒任何事情。
‘集中,哈利!是/不是的回答,牢记清楚,没有情绪,想想海浪。’
“邓布利多相信你,”赫敏说,轻轻地。
哈利几乎为这种讽刺朝着饮料哼了一声,但设法遏制住了自己。“如果我没有看到你为了几个新生与我本人与吸血鬼战斗,我也不会。但这些还不够。我想相信你,哈利,”她说着,转向面对他。“但是你要告诉我些什么。我知道你在隐瞒。你有没有失去你的记忆。你知道你究竟是谁。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换了阵营。”
“赫敏,”哈利微微一笑。“你真的是本年级中最聪明的女巫。”她的脸微微一红。“但是你也只有17岁。外面有一场战争正在进行,而你所求的信息会让你成为一个靶子。若有任何人发现你知道,你会在倒地之前就已经身亡。我知道这样要求很难,但请不要插手,为你自己的安全着想。”
“你在要求我盲目信任你?”她问道。
“我知道要求的多了点……”哈利开口。
“太多了。”赫敏说完。哈利记得当被要求盲目的信任时,另一个赫敏和她的不赞成。她也不喜欢,但她很了解他,足够她信任他了。这个赫敏却不。他只是希望她没有跑去邓布利多告诉他。谁知道老人会怎么办呢?
“赫敏,”哈利说,“我要告诉你,我真的想,但我不能。我痛恨我是谁,和我已经变成的模样。但我不能改变它,而现在,一个杀人怪物正是被需要的。请不要再追问下去。一旦安全了,你有我的保证,我会告诉你。”她打量着他,而他相当肯定她不相信,但她没有更进一步。她道了别,消失在楼梯中。
“请坐。”一个声音说到,同时一只手伸了过来。萝丝带哈利来到一把空椅子。她似乎下定决心要让他与格兰芬多们多多交流。哈利发现自己正坐在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包围圈以及剩余的五年级与六年级学生。罗恩正向别人解释他父亲如何成功确保了英格兰世界杯决赛的门票。显然,他再次得到顶层包厢票。
“玩过魁地奇么?”罗恩问哈利,让他吃了一惊。
“我……呃……是啊,”哈利结巴。“看起来似乎是久远以前的事了。”
“什么位置?”
“搜球手。”哈利回答。
“那是金妮的位置。”罗恩说,眼瞄着哈利,脸上的表情不可捉摸。
“她很好。”哈利说,抿着他的饮料。他忽然发觉,对比核炸弹,战争,和黑魔王,魁地奇显得是多么微不足道。不过,就是这样的小事才让他保持了理智。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是谁。若不是坐在他眼前的这些人,他可能早就崩溃了,而拥有那些‘新技能’,他很快就会变得和那个他所取代的混蛋一样了。
“那有没想过玩一场?”金妮问。
“此时我稍微有点忙。”哈利说。“事情需要完成,人需要去拜访,等等。”
“星期六的比赛来么?”罗恩问。“是与斯莱特林。”
“为什么不?”哈利说。他意识到房间里这么多人让他感觉浑身燥热。他放下饮料,脱掉了套头衫,顺便很尴尬的把他的T恤也带了下来。
当套头衫罩住了他的眼睛时,他什么都看不到了。但他听到了几声色狼般的哨声。他涨红了脸,又把套头衫套了回去;幸运的是没弄掉他的面具。他恼火地瞪了一眼其他人,但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谁。
幸运的是,话题继续,而哈利也不用忍受太多。他依然被几个人恶狠狠的瞪了几眼,但总体上,其他人开始让他觉得温暖。
“巧克力?”一个女孩站在他身后,举着一袋小巧甜食,被金属箔包裹着。“是我自己做的。”她补充说。哈利礼貌地接了过来。
“对不起,你是?”他问。
“罗米达·万尼。”她回以微笑。哈利跟她谈过几次,但并不真正了解她。他打开甜点,但随后僵住了。他盯着甜点。看起来很普通,但他凤凰的感官却开始嘶嘶鸣笛。那些甜点里出现了不该有的魔法。她说过那些是她自己做的,所以她这些都做了什么?
(注:罗米达·万尼,第六部中想要塞给哈利带有爱情魔药的巧克力,但却被罗恩吃到了。)
“转念一想,”哈利很快回答,“我会保存起来以后再尝。”她看上去有点失望,但没什么敌意。不是毒药,看起来应该是某种魔药或者咒语。一开始,哈利以为是韦斯莱兄弟俩的产品,但她宣称是她自己做的。依然,谨慎总比事后懊悔要好。
“来吧,坏脾气短裤。”萝丝说,拉着哈利的手腕把他拖了起来。
“什么?”他立马抗议。
“你是来跳舞的。”萝丝说。
“噢,见鬼的没有!”哈利立马说到,一屁股坐了下去。萝丝恼怒的扫了他一眼,又抓起了他的胳膊。金妮正在萝丝身后窃笑不已。而其他人也开始朝他好笑的看着。黑暗骑士跳舞?他希望科林没带他的相机。明早他会相当后悔的。”
“哈利。”萝丝绝望地恳求着。“现在,马上提起你的屁股,跟我一起开始跳。”
“绝对不会。”哈利说。“我该死的看起来绝对像一个只搅拌器上的青蛙。”他挫败地涨红着脸,但没办法,他绝对绝对不会跳舞。在圣诞舞会上他自己就丑态百出,他也没有打算重复。他考虑过喝醉后再来跳,但他不信任自己喝醉酒后的模样,以防他攻击了某个倒霉蛋。
“不会比罗恩差。”萝丝说,哈利坚决地摇摇头。“这是谁的派对?”她问道,给他的怒视足可媲美他母亲了。突然,两只手从背后袭击了他,西莫正站在椅子后面,两手固定住哈利。
“来吧,大块头。”他说,声音含糊不清。“我会放‘夜狂欢’的。”
‘狗屎’,哈利心想,当西莫和萝丝将他就字面意义的那样架着他来到舞池,可能没太糟,如果不是每个人都在呆呆地看着的话。
派对又进行了两个小时,当他离开时,哈利觉得事情又朝正确的方向迈进了一步。暂且不提那个万尼女孩试着让他误食魔药,还有他在‘夜狂欢’中可怖尝试,尽管萝丝一直试着教他玛卡雷娜。整个晚上过的很好。哈利跟所有的老朋友都谈过一次,甚至罗恩,尽管这里的罗恩更加敌意暴躁。当他走在回去的路上时,他确信他当时决定参加的抉择,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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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家日报……
····暴力浪潮席卷全国!
紧紧跟随麻瓜制造的炸弹在傲罗总部爆炸的一声轰响,两天之内,一波反麻瓜暴行如瘟疫般蔓延至全国各地,尤其是大城市,受到暴力影响最为严重。这些暴力攻击带给傲罗,以及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相当大的压力。
“这些袭击事件是难以接受的。”阿米莉亚·伯恩斯说,法律执行司负责人。“魔法部受袭事件与麻瓜毫不相干。这些普通罪犯没有任何帮助。傲罗们目前正收到将所有攻击者视为食死徒对待的指令。暴力攻击是一种犯罪行为,我们也不再区分对麻瓜下手与全面攻击。那些暴徒可能会认为他们在帮忙,但他们正在撬开我们与麻瓜的保护屏障。他们所作所为正是神秘人希望他们要做的。越早有人意识到这一点,越早返回自己的家,这场战争才能越早取得胜利。”
伴随着傲罗总部瘫痪,看来我们的许多社区已经开始考虑独立特权了。攻击正在变得越来越频繁,无论是傲罗还是警方都在挣扎着应付。公民现在不敢出门,怕受攻击。魔法部已发表声明,恳请社会各界返回他们的家中,保持冷静,但这样就够了吗?自从魔法部受袭以来,暴力事件依然与日俱增。并且由于傲罗们无法探测到违法魔法,只有少数人被逮捕。在公众场所被大量傲罗巡视,在少数团伙占用了傲罗全部的时间,神秘人在干什么?傲罗们无法监控他,而所有本应用于阻止他的资源都被用在那些自以为他们拥有攻击麻瓜的权利的暴徒手上。魔法部正在尽可能的拉长战线,而整个魔法部瘫痪、全国被拖入无政府状态的情形,可能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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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哈利在随后的周五抵达黑魔法防御术教室时,几乎所有人都各就各位了。他刚刚与麦格教授学习阿格玛尼斯变形结束,那会儿他正一直努力将胳膊变成翅膀,脚变成爪子。当他步履蹒跚走进房中时,他浑身好似散了架一般。他的肌肉酸痛而僵硬,大脑依然萦绕着翅膀和爪子。
当他进入时,沉寂笼罩了教室。虽然他不再戴面具了,但哈利的脸依然足以让学生们保持沉默。他的头发恢复正常,没人能看出他曾经被烧伤。每个人都沉默地坐着,瞪着他。看来,他对整个班级的影响与斯内普本人有一拼了。在萝丝派对中出现对他的形象有所推进,但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他还远非欢迎。整个班都是六年级学生,所以他认出了所有人的面孔。斯莱特林聚在一起坐在最前排,而格兰芬多聚集在了后面和右侧,估计是尽可能远离斯内普。赫敏是唯一的例外,独自坐在前排的右侧,远离斯莱特林,与拉文克劳们呆在了一起,哈利一想,的确讲得通。
全班正期待地望着他,仿佛在等待他能在课上教学。‘多讽刺啊,’他想。如果这节课不是为了捣蛋,那他或许真的会上来教授借个精心挑选的学生,或许还要多些。现在他有了克劳奇的许可,来为他组建军队,但哈利却不乐意让自己的朋友被训练参加战斗,可是,战争总是呼唤着牺牲。
“你想要上课,波特?”从斯莱特林来一个拖着长调的声音。哈利双眼冷冷地固定在他身上,随后回答。
“我只来看看。”他轻声说。
“那就坐下来看,”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斯内普大步迈入房间,斗篷像往常一样在身后滚滚翻动。愁容正刻满了他的面庞,自从邓布利多通知他哈利要坐在他的课上旁听之后就没变过。邓布利多没有给出一个原因来,但斯内普从字里行间还是大概推测出来了。哈利知道斯内普的态度远非友善,但幸运的是邓布利多已经说过他不能扣哈利的分,因为他现在还没正式返校。
哈利陷入了前排座位,正好对着大门。这样他就能看到斯内普所做的一切了。他与赫敏隔了两个座位,后者正坐在帕瓦蒂·帕蒂尔旁边。哈利偷瞄了一眼她打开的课本。看起来他们此刻正在学习高级决斗技巧。哈利很赞赏本节的课题,但斯内普的教学方式,他还得等等看。
“自从今年年初,”斯内普开口,放弃任何形式的招呼或引言。“你们已经被要求用无声咒使用所有咒语。正如我们那是所言,或者是格兰杰小姐从书上引述而来,你的对手无法探测你所使用的咒语,并且能为你节省抛掷咒语的间。这会成为你们的优势。今天的课程你们将从躲避开始。躲避咒语会有多个阶段。今天我们将从最基本的着手。出声念动咒语。只有今天,你们的搭档将念出咒语,这样你就有机会挡住它。我们将于下节课前进到阻挡一个无声的攻击。
哈利不想被打动。说他心胸开阔的迈入这间屋子是彻头彻尾的谎言。他希望斯内普能像乌姆里奇那样糟糕,但他似乎知道他在教什么。尽管斯内普那样对黑墨痴迷不已,但他的知识却非常广博。不过话说回来,他对魔药的知识也很广博,但他教书的能力却只能比一只炸尾螺好上那么一点点。
斯内普抽出魔杖。“反咒是Prius,但需要无声进行。”他再次示范了一遍挥舞魔杖的动作,并且非常之快。哈利环顾四周,发现在后排的大多数学生都面露困惑。以哈利的观点,斯内普有些太快了,但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现在,演示。”斯内普继续。他的眼睛立即落在哈利身上。“作为嘉宾,波特先生,我相信你应该是那个上台演示的人。”恶意在他眼中闪烁。哈利应该料到斯内普会挑他的。如果他不能扣分,那他可以尝试着侮辱他的尊严。哈利感到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说不。但他来这儿是为了观察,而不是破坏。争论要比上台示范带来更大的破坏。幸运的是,Prius已经是他和勒梅在昨晚另一个哈利的黑暗军火库中发现的技能之一。不得不承认,哈利·波特真的是个优秀的决斗者。
哈利缓缓抬起脚来,迈向教室前排,面对斯内普。他抽出魔杖,站在那儿等着斯内普的命令。尽管听从斯内普的命令本身就很像一个侮辱,他还是成功克制住了任何违抗的渴望。
“波特先生现在是要攻击我,大声念出魔咒。”斯内普说。“看他如何将无法完成他的咒语。波特,攻击我。”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的,”哈利冷冷地说,造成格兰芬多那儿传来一片闷笑。
“Furnicu……”一当哈利出口,斯内普就迅速挥舞魔杖。哈利觉得他的嘴吧被狠狠的阖上。斯内普的咒语让他在说到一半时无法完成他的魔咒。
“如果对方不能念完他的咒语,即使是强大的黑暗骑士不能诅咒你。”斯内普冷冷地告诉学生。“然而,对于一个接受过全套训练的决斗者,这种咒语只应谨慎使用。如果你对一个决斗大师经常使用同一个咒语,你会变得容易预料而他或者她会发现一种途径打破你的防护。在这个例子中,有很明显的办法——观察。波特会试着挡住这次攻击。”
哈利几乎没时间理解斯内普的话,他就又发动了一轮攻击。一旦看到他动开了,他立即如同斯内普一般晃动魔杖,集中于咒语上。不妙,因为斯内普并没有念出咒语。他冲着哈利猛然挥舞了一下魔杖,立即,哈利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他猛然滴溜起来。他随后知道的一件事就是,他被倒挂在空中,盯着斯内普的膝盖。他惊讶地丢掉了魔杖,后者迅速滚到的他够不着的地方。
教室里有人笑出了声。哈利立即认出那是在冥想盆中他父亲曾对斯内普使用过的咒语。幸运的是,哈利穿的是长裤,而不是长袍,他还把他的T恤衫塞到了裤子里,因此他可没有像斯内普那样倒霉。哈利被倒吊着,冲着斯内普摇头,脸上挂着他最棒的‘你真可悲’。
“真幼稚,”哈利平静地说。血已经统统涌下了他的大脑,但他决定表现得很轻松。
斯内普匕首般瞪了他一眼,但没任何放他下来的表示。相反,他又回到课堂。哈利被倒挂着,面红耳赤,开始觉得头晕目眩。他有种深切的想要诅咒斯内普的渴望。为了达到目的他需要自己的魔杖。但他可不能屈尊去像斯内普要。哈利环顾整个教室。马尔福的脸上挂着深思,而帕金森似乎正咧开大嘴笑话哈利。
哈利知道,他必须立即采取行动,否则他会头晕的做不到了。他能看到他的魔杖就躺在两尺之外。他需要召唤到它。他可以无杖做到这一点。但如果他尝试了,斯内普就会听到动静,再度解除他的武器,随后他将被留在一旁晕过去。哈利知道他必须无杖*并且*不出声地做到这点。这他还从未尝试过。他已经在四年级精通了召唤咒,但他从未在这种场合下试过这样的难度。
他攥紧了拳头,闭上眼睛,努力集中精力。在脑中想象魔杖和咒语。他将他能聚集的每一盎司的魔法统统集中在胳膊上。忽然他睁开眼睛朝魔杖伸出左手。‘魔杖飞来!’他在心里尖叫,但嘴巴没有泄露一丝声响。魔杖小小的摆动了一下,朝他移近了一英寸。
“呃,先生……”一个声音打断了斯内普。潘西看到了他在做什么。
“别插话,帕金森。”斯内普撵走了她。
魔杖飞来!他又试了一次。魔杖一跃跳入了他的手中。
‘咒立停!’他想,将魔杖对准了他的脚。咒语消失了,他朝地板下落。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他想着,将魔杖对准他自己。在离地面还有一尺的时候,他停止了下落。这样,斯内普没听见他着陆。哈利调整好自己,轻轻着陆,随后撤销了咒语。他深切的渴望能在斯内普背后狠狠的攻击他,使用他能想到的最尴尬的咒语。也许他应该将他的长袍变成碎布。然而,他知道他不应该,不是在这儿。他坚决要组建邓布利多军了;斯内普的态度已经见识过了。哈利在斯内普的桌子边缘坐下,怒视着他的背。
他低头瞥了一眼桌子上都有什么。斯内普不是那个用着许多照片或者任何即便是有一点点感伤意味的东西。除了被固定的那些部分,哈利能看到的,只有一本相当破旧的教科书,肯定被尽可能的使用过了。令哈利好奇的是,上面并没有加盖有S.S.缩写字母,而是E.P.。也许是平斯,哈利推测这可能是二手书或者平斯女士的名字就以E大头,而这是图书馆的书。
(注:Pince女士,霍格沃茨图书管理员。)
“大家注意,”斯内普说,“多种魔法灵活变通是决斗的关键。”
“例如,”哈利打断道。斯内普立即转身面对他,哈利看出当他看到他双脚着地时,脸上闪过一丝吃惊。“有时候,最简单的魔法或许是最好的。阿拉霍洞开!”斯内普躲过了咒语,正如哈利所料。咒语击中了他身后的壁橱,门忽然开启,猛然撞上了斯内普的后背和后脑勺。斯内普微微瑟缩了一下。
当哈利将魔杖放回口袋时,教室后面传来了几声窃笑。斯内普怒视他,但没有做进一步的争辩。哈利确信他待会儿会报复回来。幸运的是,他在T恤下面穿上了他的铠甲。因为他预料到斯内普会拿他当实验木偶的。
随后学生们组队练习。正如所料,人数正好是奇数,所以哈利最后跟赫敏搭档,非常令斯内普恶心。一如平常赫敏是第一个发动攻击的人,哈利不敢对她使用过强的咒语。大概过了8个来回她才掌握,还从哈利那儿得了几条建议。在她帮了他这么多年之后,他总算有一次机会能回报她了。
当下课铃想起时,哈利迅速溜出了房间,朝邓布利多办公室走去。他的大脑已经计划起邓布利多军的首次聚会了。几分钟后,哈利出现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只发现核心成员都在。他刚刚关上门,门就再度开启,进入了一个异常恼火的斯内普。
“课上的怎么样,男孩们?”勒梅问,眼中滑过一丝好笑。
“差不多跟我预想的一样,”哈利冷冰冰地回答。
“所以,你仍希望继续?”邓布利多问。哈利点了点头。
“我们刚好在进行什么么?”哈利问。
“是的,”斯内普说。“是*我们*,不是*你*,所以离开。”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警告他。“哈利,不妨加入我们。这也会影响到你。”好奇心大发,哈利关上他身后的门,随后靠在房间边缘的架子上,又是秘密凤凰社会议?几分钟后,邓布利多继续。“这个星期日,也就是10月17日,恰好是部长的生日。因此,魔法部会举办一次庆祝活动。大部分上流社会都将出现在那里。魔法部整层底楼都将全部用于庆祝活动。”
“真棒。”哈利缓缓地说,看不出这样做有什么大不了的意义,除非邓布利多想要一次惊喜派对。
“当你上周在魔法部的时候,他有没有提到一个称为‘黑视’的组织?”邓布利多问。啊,这听起来似乎更重要。
“没有。”哈利说,他并没有提到任何有关这方面的东西,或者暗示过有什么秘密计划。
“这是他的最新计划,但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邓布利多说,“金斯莱?”
傲罗向前倾身,清了清喉咙。“他所使用的原话是,‘魔法部安全保障的一项重大变化,傲罗部队的一项补充’。”金斯莱说,揉起了手指。“他说,折中举措的时刻已经结束。他在策划一件大事,而它将影响极大的影响到傲罗。但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线索。”
“他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哈利说,开始将所有的信息整合到一块。“折中举措的时刻已经结束,我认为他的原话是,‘外交活动的日子已经完结’。我推测他在计划什么更加强硬的东西。
”克劳奇再计划什么,但邓布利多却一无所知。信息就是力量,而不知道什么即将发生令老人很不安。
“我们在担心他准备做些什么不仅莽撞还异常愚蠢的事情。”邓布利多解释说。“鉴于这种情况,我们决定派一些社里的成员打入庆典之中。其中一人将会溜走进入部长办公室。我们需要知道所谓的黑视组织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称其为最终解决办法,所以那一定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但也可能是非常鲁莽的。因为他的政府正在崩溃。一步之错,全盘皆输。整个政府都可能因此垮台。”
“莉莉,詹姆,”勒梅说。“我们可以派你和你的家人去吗?”以家庭参加不太容易引发怀疑。
“当然。”莉莉说,点点头。“但是,萝丝和哈利不能成为你的小间谍,阿不思。”
“当然,我也不想把你的孩子至于危险之中。”邓布利多说。哈利强压着没有咳出‘废话’来,他可不想在母亲跟前吐脏话。“金斯莱,我相信你应该成为那个候选人。”邓布利多继续。“弗兰克负责安检,因此,你可以与他安排一下。詹姆,你正好是后备选择,以防克劳奇自始至终都想跟金斯莱谈话。第三个选择是尼法朵拉。你可以与弗兰克安排你进入会场的办法。”
“明白。”詹姆说。
“所以,哈利,”邓布利多继续。“在星期六晚上6点30,你需要为晚会做好准备。”
“是的,不用担心。”哈利说。“克劳奇有多大了?”
“81。”邓布利多说。
“尽管你看到他时一般都想不到。”勒梅说。
“那么说一定需要很多蜡烛。”哈利心不在焉。“必须是一个很大的蛋糕。那么宴会又是什么样呢?”
“假面舞会。”斯内普说。“多讽刺。”显然指的是哈利这周大多天都不得不带着的面具,尽管在防御术课上他没带。他的脸现在恢复正常了,没有一丝被烧过的痕迹。面具他还一直保留着,作为情感承载物保存。
“假面舞会,”哈利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安全么?对食死徒而言,带着面具出现在假面舞会上简直太诗意了。我知道,11月17日甚至不是什么重要日子,而他喜欢周年纪念日,但这几乎是在呼唤食死徒袭击。”
“安检还好。”金斯莱说。“然而,像马尔福,帕金森,和埃弗里,这样的人也在嘉宾清单上。他们在进入之前都将接受彻底搜查,但他们会出现在宴会上。”
“所以管好你自己。”斯内普补充。
“哈利。”邓布利多说,“我还有一些东西需要跟金斯莱交代。我们可以随后再对你的俱乐部进行商讨安排。”
“当然,”哈利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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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权威晚报……(估计是一份麻瓜报纸)
··神秘瘟疫席卷西端!
经过一系列最新死亡事故——主要发生在伦敦西海岸——大都会警察署已紧急召集CBRN(化学,生物,放射性物质和核物质)回复小组,害怕某种新病毒已在伦敦及其各大城市大肆流行。安全部官员尚未就此发表评论,但安检服务部门,通常称为MI5,承认针对这一系列事故的调查正在英国几个主要城市秘密进行。
受害者不分年龄,性别和种族,并且迄今令验尸官和警察无言以对。该机构说,尸体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也没有任何疾病的痕迹。正如一位护理人员评论道,‘他们似乎只是死了’。唯一奇怪的事受害者们,除了没有确切的死亡原因,脸上总是带着极度惊吓的表情,并且有证据显示许多人都曾大声哭叫过。
据认为,英国可能遇到了一种新形式的病毒,迄今还未侦测到。虽然这或许可以解释受害者的随机性,但却无人质疑流行病源自生化武器。因为它一直持续了好几天,并且对比政府所有有关生化武器袭击英伦三岛的评估而言,死亡人数相对保持在较低水平。死者的地理位置散乱而无规律,并不符合借助空气传播的病毒感染规律。因此,必定有别的传染途径。卫生署已发表了一项声明,建议警惕无保护性行为,刺青,以及任何娱乐性药物,特别是那些涉及注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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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假面舞会,哈利跟随父母离开电梯进入晚宴时想。一部分的他感到高兴,因为这掩盖了他的脸,保护他不受其他嘉宾的怒视,但他依然觉得有些傻,穿了一身黑色长袍,顶上带着一个异常奢侈的帽子,在他身后扬起,像极了一个女巫的帽子。黑色面罩带着一个鸟喙,完整的遮住了他的脸,只除了他的嘴。这次假面舞会的主题是动物,考虑到他与麦格所上的课,可真具有讽刺意味。他曾考虑过装扮成红色的凤凰,但最后还是决定保守秘密。因此他装成了一只乌鸦。他知道,他将被看成是一只乌鸦,秃鼻乌鸦,甚至黑色山鸟,虽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黑山鸟有一个黄色的嘴,而不是一个黑的,所以他显然不是只黑山鸟。真是多亏了在凤凰学习中他读了那么多有关鸟类的麻瓜书,他才对乌鸦的家族分支有了如此深入的了解。
他落后几步跟在他父母和萝丝身后。这位年轻的小姐打扮成了独角兽,身穿一身纯白,头发闪闪发光,带着一副白色的闪光面具,顶上挂了一只巨大的独角兽的角。在她彻底放弃之前,她花了很长时间试着拿妈妈的手环当作独角兽呼啦圈,并一直试着将它们绑在她的角上,而这令哈利恼火不已。
詹姆可预见性的戴了鹿角头饰,穿了一身黑暗长袍,而莉莉则有趣的装扮成了小猫的模样,有着栩栩如生的胡须和灵巧的小耳朵。尽管她还是克制住没有带上一条尾巴。
哈利眼睛扫视周围,看着房间里的其他人。在场的有超过200人,但房间甚至还没有半满。哈利的眼睛越过熟悉的白色面具和黑色长袍,假面舞会,对食死徒真是太舒适太理想了。
“藏起你的脸,这样世界就永远也找不到你了,”萝丝在哈利身旁轻声唱道。
“什么?”哈利问。
“是首歌,”萝丝说。“源自《歌剧魅影》。我们去年夏天去伦敦看的。有一首歌名字就是《假面舞会》。哦,免费饮料。”她消失于装扮怪异的人海之中,朝有着葡萄酒喷泉和大量的其他瓶装饮料的地方奔去。哈利希望萝丝不要喝醉到拍她的脸都叫不醒。他可不想把把一个烂醉如泥的妹妹一路扛回家。事实上,哈利为葡萄酒喷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听说过一个巧克力的,他们将融化的巧克力精心制成瀑布的形状,看起来就像真正的水流从水管顶部喷出,随后溢出水平面以下汇聚成喷流。那真的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尽管哈利唯一一次看到的情形是发生在佩妮姨妈的老校友的婚礼上。达力最后被撵了出去,因为他不断将手指头伸向喷泉,偷取巧克力,尽管上面的大告示用粗体字醒目地标识着“【展品勿触】”奇怪地是,佩妮之后再也没跟那个‘可耻的女人’说过一句话,在她‘竟然敢要求我‘完美达达小宝贝’离开’。不过不管怎样,在魔法世界中,这个喷泉要更加神奇,因为它真的从顶部喷出酒来,还有5层高,而不是只有三层。并且,人们都举起酒杯从喷泉里取出酒,而不是‘展品勿触’。哈利决定小小地放纵一下。他扫来一个玻璃杯,从喷泉底部取出了一点酒。温暖,还带着水果的清香;441.40葡萄酒——不坏,品尝之后,他总结道。
“别喝太多。”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他母亲也为自己接了一杯。“我可不希望把你拖回家。”哈利不禁微笑。他非常想指出,她警告错对象了。但他知道若他真的说了萝丝会恨死他了。所以他闭上了嘴巴。相反,他只是点点头。他装满了酒杯,离开长桌走向舞池。房间开始逐渐被源源不断的客人填满,而他在人海中的移动也变得越发困难。聊天的声音活跃在四处,淹没了柔缓美妙的背景音乐除非你离声源只有20米。三十五位管弦乐手正聚集在舞池一侧的一小块,演奏着轻柔的乐曲。
放眼望去,哈利看到克劳奇正坐在楼梯顶层,靠近电梯的地方。他带着的面具让哈利不禁联想到一只狮子。百兽之王——克劳奇的自负程度都能超过大本钟的体积了。哈利很想上前打声招呼,但想了想觉得还是离开。他暗自怀疑,克劳奇将坚持将他介绍给一帮政治商业界的上层名流。哈利可不想陪着那些步履蹒跚的老人握手言笑。
“波特先生,”一个声音于他左侧响起。哈利转身,刚好看见一只多毛大白兔。来人身材高大,浑身全白,毛茸茸的耳朵从面具顶部翘起,让她看起来十分好笑。不过她精瘦的身型,恶心而甜滑声音还有那只亮绿色鹅毛笔,出卖了她的身份。
“斯基特小姐,”哈利说,略微鞠了个躬。“你不应该是只甲虫?”他冷冷地说。她立即变了脸色。她的眉毛高高扬起,哈利甚至能看到它们溜出了面具。她的下巴掉了,嘴里抿着的饮料全部咳到了酒杯里。她边咳边擦着下巴上的酒,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哈利设法掩盖住了脸上的微笑,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你的秘密是安全的,除非你想开始一场诽谤浩劫,而在这种情况下,我必须提醒你,我有一个大嘴巴。”
丽塔·斯基特打量着他,随后回答。“哈利,我的孩子,”她说,同时揽起了他的胳膊。“让我们不要将这样一个完美而又时尚的晚会浪费在争吵中。”他能听出她女生女气中的虚伪,但没作任何评论。“我们是为了部长而来。”
“你还带了那只恶魔羽毛笔。”哈利冷冰冰地说。“所以显然,你来这儿是有任务的。”‘当心,哈利,’他提醒自己。‘你的名单上已经有够多的敌人了,还没算可能加上去的。’
“工作和娱乐。”丽塔更正。“享受你的工作并没有错。”
“那么,你为什么想跟我谈?”哈利问。
“全是工作方面的。”丽塔说。“你是年度头条新闻人物,甚至可能是整整十年的,而你令人惊异的沉默使你——”她俯身靠近他,这样他就能闻到她身上可怕的香水了,这让他联想到了佩妮姨妈清理厕所使用的水鸭牌洁厕灵。“——非常具有市场需求。”她总结道。
“真的吗?”哈利问,口吻很滑稽。
“无论是谁,在你转了阵营之后,只要能得到你第一个采访,那就绝对能荣获年终最佳记者勋章。”她继续道。‘真棒。’哈利想。‘很精明。’
“而你想成为那个人,是不是?”哈利问,假装无知。
“我那么容易被看透么?”她问道。“来吧,波特先生,一句话——你有很多能讲的。事实上,为什么不放弃预言家日报。为何不是你和我坐下来,写一本关于你的传记,从开始到结束——你是如何成长的,你为何决定离开,作为魔鬼副手的经历,黑暗骑士,你的救赎,你拯救霍格沃茨和魔法部的冒险,你再度以白骑士出现的传奇。我们能叫它‘骑士传奇’,或者‘隧道尽头的光芒’。你能想象这其中的利润么,以及成为名人的地位,哈利,你不介意我能称你为哈利么,是么?”哈利胸中忽然腾起一阵怒火。她希望将他的生命放在一架放大镜下面,在数以万计的众人面前,诽谤他,并从中渔利。她是如此冷酷,一只带着道德面具的蝎子。他真是讨厌她。
“太少了,我还记得的那些生活,”哈利斩钉截铁地说,抵制住想要咒她的冲动,“不会成为一个好故事。你的提议非常不错,斯基特女士,但我必须拒绝。对于出传记而言,我太年轻了。享受宴会吧。并请记住,如果你试图跟踪我,驱虫剂会是你最后的担忧。”
说完,哈利大步离开,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将一个愤怒难当的丽塔·斯基特留在了窗口。当他经过时,哈利看到金斯莱和弗兰克在谈论些什么。所以,金斯莱大约已经准备好要去调查黑视组织迷雾般的存在了;第一部分已经就绪。‘让我们祝愿他能成功。’哈利心想。
他走回母亲身旁。
“你去哪儿了?”当他回来之后,她问。萝丝坐在她身旁,正从一个身着企鹅套服带着白色银手套的男人手中拿来一大盘菲拉罗罗切特。那人也递给了哈利一点,但他谢绝了。
“等等,”萝丝说。“我要去见见苏珊·伯恩斯。待会儿见。”
说完,她就穿过人群消失不见了。一路还在吃着春卷。
“还带了点酒,”哈利心不在焉地说。“行为能反映出内心的疯狂。”
“一些你都知道的东西,是不是,波特,”一个冷冷的声音拖着长调自身后响起。哈利看都不看就知道是谁。他转身盯着一双铁一般冰冷的灰眼影。
“你迷路了,马尔福?”哈利问,转过脸去。
“当然不是。”斯莱特林说道,抓住了哈利的手腕。哈利没犹豫;他猛然扭住了马尔福的手腕,后者立马松了手。
“别碰我,”他冷冷地说。
“当然,”马尔福很快回答,一丝恐惧滑过他的脸,尽管消失的跟来时一样迅速。他搓着痛楚的手腕。
“喜欢宴会么,波特?”金发问。
“或多或少。”哈利冷峻地说。“虽然看那些胖胖的老土政治家们穿着蠢到家的制服一路说着祝你愉快,一路又糟糕地跳着舞实在不是我对于娱乐的概念。因此老头子如何?”
“爸爸?”
“是啊,”哈利说。“我最后一次听到他,是他被狠狠罚了一笔,因为他浪费了威森加摩的时间。”
“真是不便。”马尔福承认。
“下一次他若想试着杀死我妹妹,他的银行存款将会成为他最后的担忧。告诉他,让他的小鼻子尖最好不要探入那些不管他的事的地方。”
马尔福脸上划过一道哈利没料到的表情——他看起来就像圣诞节提前到来了一般。哈利能看出他现在非常满意。
“那么说暗地里一定在发生着什么。”马尔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哈利愣住了。难道这意味着马尔福知道他在撒谎,而他来自另一个世界?‘耶稣,如果马尔福知道了,那么卢修斯也会,随后就是伏地魔。’哈利感到一股寒气窜着脊柱滑下,而他的手开始朝魔杖移去。
马尔福看到他在手移动,迅速举起双手投降。“放松,波特,”马尔福说,似乎有点担忧。“你的秘密是安全的。”‘噢,真棒,’哈利心想。‘他想要什么?难道他想讹诈我吗?’马尔福是不可预测的,也没有什么道德感来约束他。若哈利不跟他一起去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的秘密说出去。有可能马尔福将需要被迫保持沉默。鉴于他在过去几年与那家伙的相处经验,哈利本以为自己会为他总算有借口除掉马尔福而欣喜了,然而他没有。他对马尔福怀恨在心,食死徒的儿子,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他甚至还没成年,毕竟,他只是霍格沃茨的一名学生而已。哈利不喜欢可能严重打伤他的主意。
“你看,”马尔福继续,傲慢的微笑贴满在他的脸。“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哈利说,克制自己不要去摸他的魔杖。他知道,他也不能在这里采取行动。马尔福是安全的,而他很明白这一点。哈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就是我如何明白过来的。”马尔福深吸一口气,随后继续。“黑魔王知道邓布利多的小帮手到处都是,但他并不知道是谁,或者究竟有多少。他需要有人能够打入霍格沃茨,获取邓布利多的信任。而你就是理想人选。你有与你父母的感情牵连,你是食死徒核心成员,带着非常有价值的信息,而你是一个非常致命的士兵,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还有,你还是霍格沃茨的学生。这些都是私底下进行的,所以邓布利多永远不会察觉。即使我父亲和贝拉姨妈也不知道——只有你和黑魔王。这就是为什么你还记得你跟那个艾博女孩谈到的使用不可饶恕咒的故事;随后,黑魔王只派出了4只吸血鬼袭击城堡,但他本可以派遣一个军。”
哈利沉默地听着马尔福滔滔不绝。他能看出斯莱特林想要什么,而他推论后面的逻辑。马尔福不像哈利一直认为的那样愚蠢。他是错了,但他的推理能力相当不错。哈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这是一个机会,他意识到。有风险,若是出错,马尔福可能会为此付出代价,但它可能帮助哈利更迅速地了结这场战争。马尔福将消息传递给他父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若哈利能够说服他为另一方工作的话……无疑对他而言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机会,但他也不得不记住,这也必定成为马尔福的。如果他真的相信他依然是黑暗骑士,随后,他冒着风险告诉他,他知道他的秘密。另一个哈利在此时就应该掐断马尔福的喉咙了。连想都不用想。若马尔福拿着自己的生命冒险,那他必须非常非常想要什么。是什么呢?如果这能管用,哈利不得不装得像另一个他那样。他讨厌这样,但他必须如此。
“你的观察非常敏锐,马尔福,”哈利轻轻地说,穿过房间望向魔法部部长。“你还告诉过谁?”他认为首先,最好还是先恐吓一下他。他不能表现的太容易了,否则马尔福可能会看穿他的计划。
“诚实的说,没有人。”马尔福迅速回答。
“非常好。”哈利冷冷地说。“所以,你在说你愿意为我保守秘密。对我来说听起来可有点像讹诈,马尔福,并且伤了我的感情。你不想伤害我的感情,是不是,马尔福?”
“不!”马尔福迅速回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忙。”
“那么你究竟能怎么帮忙呢?”
“我不知道,”马尔福说。“你需要什么?”
“我们在谈判,是不是?”哈利说,冷冷地小声哼了一下。“那你能从中获得什么,小恶龙?”
“没什么,”马尔福说,实事求是。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无私的行为。”哈利说,“尤其是来自一个斯莱特林。所以你最好说出来。”
“那好。”马尔福回答。“我想成为重要人物。我已经厌恶我父亲将我视为一种达到目标的一种手段。把我置身险境好能挤入黑魔王。”哈利能理解这一点。马尔福总是想要成为第一。为达目的,他能将自己的父亲,尽管是一个无情的混帐父亲,扔到一边。
“所以你不想冒险?”
“不是在我能从中获得什么的时候。”马尔福说。
“换句话,”哈利说,明白了他的话外音。“在任务完成之后,你想要我保证你在核心成员中有一席之地,在你父亲‘之上’?”马尔福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政治家。当他没有道德感,当机会来临时,他会抛弃任何人来争取领先。
“总之,是的。”马尔福说。
“我是否可以猜,分院帽当初在将你放入斯莱特林时,没有碰上任何麻烦。”哈利轻声说道。
“没有一丝犹豫。”马尔福自豪地回答。
“它想把我放到那儿。”哈利面无表情地回答。“但我要求它把我安排在格兰芬多中,跟我在火车上碰到的韦斯莱一起。我和我的狗血大嘴巴。”马尔福小声笑了笑。
“好吧,”哈利说,转身面对马尔福。“这是我们如何合作。你只想我回报。不要跟你父亲、母亲,姑姑提一个字。不要告诉帕金森,克拉布,高尔,或那个丑陋的,骨瘦如柴的家伙,他的名字我永远都记不住。”
“扎比尼?”
“也许。”哈利说。“你不能告诉他们,你在为黑魔王执行任务,或者你有一个秘密。装成你在正常的生活,所以抗拒向外炫耀的倾向。等待,直到你的任务开始时。当我需要的什么,我会联系你。在此之前,你要让他们远离我,但方式要巧妙一些。记住,我依然是令他们担忧的犹大。还有一件事,如果你想过透漏给邓布利多或其他任何人一个字,我会因为你给我带来的麻烦杀了你,你母亲,你父亲和你的猫头鹰,清楚了吗?”
“清楚。”马尔福迅速回答。他似乎有些苍白,但他仍然对自己感到很满意。
“交朋友呢,德拉科?”哈利左侧忽然传来一个丝般柔滑的声音。他转过身来,刚好看到纳西莎·马尔福高挑的身影席卷般迅速加入到她儿子的行列。不像她丈夫,她的脸并没有被经常出现的嘲笑破坏。她有着苗条的身材,柔和薄软的面孔。只有她的眼睛透露出一股寒意。她非常优雅,但她的蓝眼睛有着冰一般的颜色,即便是最温暖的色彩都无法匹敌。她就像哈利在阅读《狮子,女巫和衣橱》头脑中勾画出来的的冰女王。
(狮子,女巫和衣橱:纳尼亚传奇系列中的一套,冰女王降临森林控制了所有原住民,将纳尼亚笼罩在一片冰原之中。是个美丽冷酷而危险的女人。)
“只是刚刚熟悉了一下,”德拉科说,口吻十分平滑。
“就像老日子一样。”哈利冷冰冰地说。“并且马尔福夫人,我还从没有谢过你试图将我从我的审讯中救出的行为,即便你的确在途中离开,留我一人面对失火现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纳西莎冷静地说,抿了口鸡尾酒,给了他一个看似无辜的微笑。
“当然不。”哈利说。“瞧我,真蠢。”
“你喜欢宴会么。”他问。
“魔法部办的总是同一个样子。”她说。
“你姐姐计划出席?”哈利问。
“她在那边,”纳西莎冷静地说,指了指哈利肩后。
哈利猛然旋身,手飞快的朝藏起魔杖的口袋奔去。在安检中他只得交出了其中的一根。他的眼睛飞速扫过人群,寻找着一个黑头发。所有的人都带着面具,他压根看不见任何人。他妈的,她来这做什么?她想要伤害谁?还有更多的食死徒来么?
突然,哈利的目光落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或者更确切地说,一个被面具遮盖住了的熟悉的泡沫胶粉色头发。她正在跟一个比她高些的老年妇女谈话。后者有着波浪般棕色头发,衣服黑白相间,大概装成了一只獾。她长得有些像纳西莎,但举止却柔和温暖的多。突然,哈利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问得是你另一个姐姐。”哈利冷冰冰地对纳西莎说,尽量不要为自己的错误脸红。“贝拉特里克斯,不是安多米达。”
“几个月没见过她了,老男孩。”纳西莎说,脸上粘上了一个冷笑。“尽管,一个字的建议,哈利。她在外面,她很疯狂,也很危险,因此,考虑到自我保护,我会非常小心地涉足公共场所,如果我是你的话。”
“谢谢,纳西莎。”冰冷的声音响起,一只手落在哈利的肩头。“我或许没有为了钱而结婚,或有一个效忠恶魔的杀人犯姐姐,但我能照顾我的家人,非常感谢你。”哈利知道这是他母亲,更多的是通过她的接触,而不是她的声音。
“莉莉,”纳西莎认出了她,略微鞠了个躬。莉莉的头微微沉了一英寸,作为回应。“你好吗?”
“我已经好多了,不用你照顾,”她厉声回答。
“不错,”纳西莎冷冷地说。“但礼貌花费不了什么。”她的手指轻轻地在玻璃杯边缘跳舞。“甚至不是水晶。”她心不在焉地指出。她的平静似乎只是激怒了莉莉。
“你甚至就没想过跟你那样的丈夫呆在一起的代价。”莉莉说。“你怎么能在夜里睡的着呢,在你自己的床上,被一栋用血染的钱买回来的房子中?”
“这是一项非常严重的指控。”纳西莎平静的说,用上了她最好的王室法律顾问腔调。“并且卢修斯的钱是哪里来的也不关你的事。”
“也许。”莉莉说。“钱或许会有帮助,但你甚至从未后悔过吗?”她的声音已不再饱含怒火。口气是软的,几乎带了点恳求的意味。“自从你嫁给他之后,你就没有真正活过一天。你对他而言只是他的另一个奖杯,一种获得继承人的手段而已,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你怎么敢,”纳西莎咆哮,她的平静瞬间消失。“你压根就不知道我们有什么!”
哈利知道两人之间有很多历史,而现在可不是像猫那样斗嘴的好时候,非常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莉莉恰好穿了一套猫的制服。哈利的目光碰上了德拉科的。他朝着纳西莎点点头。他明白了哈利的意思。
“走吧,妈妈。”哈利说,拉起了莉莉的胳膊。
“来吧,母亲。”德拉科说,手臂缠住了母亲的,带着她离开了。莉莉一开始抗拒着,但后来还是放弃了,允许哈利带她离开。
“怎么回事?”哈利问,带着莉莉穿过人群。
“故事很长,”她喃喃地说。“抱歉。”她从他身旁脱身,朝洗手间走去。
“你最好留给她一些空间,”詹姆说,来到他身边。
“发生了什么事?”哈利问。“一分钟,她高兴的就像Larry,一分钟之后,她又像一个冰女王。”
詹姆冲着自己吹了声口哨,当她停步时,看起来似乎有些尴尬。
“那两个曾经形影不离。”詹姆说。“那时候,从来没有见到一个不见另一个。尽管她们一个是斯莱特林,另一个是格兰芬多。事情在第六年中途出现了一点问题。你最好确保她们不要再碰上。如果你想尝试拦在两人之间,那么欢迎,但如果你真做了,那你就已经是一个比我还勇敢的人了。”
“现在,”詹姆说,直起身来。“你那个妹妹跑哪儿去了?”
“我要去看看她。”哈利说。他开始朝房间另一头走去。那儿正为客人们提供饮品。他刚走了五步,就径直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哈利喃喃地说。
克劳奇忽略了他,继续迅速朝门口奔去。在他身后有大约8名傲罗,其中也包括金斯莱。他们的脸非常严厉,眼睛瞪大。什么事情发生了,并且它一定很重要。傲罗们似乎都紧跟部长朝门冲去。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金斯莱没有试图闯入部长的密室?若他没有,詹姆或者唐克斯也应该去了。但是,为什么金斯莱放弃了?哈利正想要跟上时,一只手落在他的肩上。他转过身来看到了他父亲。
“哈利,”詹姆很快说道。“一件重大事件正在发生。带萝丝和你母亲回家,就是现在。我要去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要放弃原有任务。若能将部长从宴会中引开,那一定非常严重。他已经筹划了几个月,甚至为此重新安排与美国总统的会谈。如果他中途离开,那一定是大事。哈利,请了,现在就走。”
“好吧,”哈利说。“但你不希望我能试着进入克劳奇的办公室?”
“我们放弃了。”詹姆重复。“去吧,就现在!”
“好吧,”哈利说。他很快找到了他的母亲,后者正跟萝丝坐在角落里的凳子上。
“我们必须离开,”哈利在母亲的耳边低声说到。
“为什么?”
“发生了什么。”哈利说,“爸爸说要离开。”
莉莉点了点头,帮助萝丝起来。女孩已经喝掉了太多饮料,她摇摇晃晃,脸上露出了歪歪斜斜的傻笑。‘白痴,’哈利心想。他将手环抱住了她,带着她朝出口走去。她几乎无法直线行走,所以三人不得不走了比需要的长两倍的路程。他们花了将近15分钟才进入电梯,来到入口大厅。从那里,他们拿回魔杖,或者说女士们拿回了她们的,而哈利拿回了备用的,他偷偷将原有的那根带了进去。
他们飞路回到三扫把酒馆。哈利与萝丝同时离开,以确保她抵达正确地址。从那之后,事情变得越发糟糕,萝丝宣布,她感到恶心。莉莉不得不带她进了女巫洗手间,而哈利不得不在外等候。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回顾刚刚发生的事情。有什么重要到将克劳奇拖离一个超过了美国总统重要程度的宴会?
近5分钟之后,萝丝和莉莉才再度出现。莉莉似乎相当愤怒,而萝丝似乎非常苍白。萝丝差一点跌下楼梯,但哈利恰时抓住了她,将她拽回地面。莉莉锐利地看了她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来吧,你个小淘气。”哈利温柔的说,记起你应该总是用哄小孩的方法对一个喝醉了的人说话。他把手臂环在她身上,一路带着她爬过山坡。一英里半的距离却感觉有20那么长,因为她增加在他身上的体重和行走的能力缺失。她原本机敏的对话现在完全变得不沾边了。但她的确涉及了一些重要的话题,从斯内普的性生活,到人们常常使用‘借一杯糖和一碟牛奶’隐喻却不知道显然将牛奶放入杯中而糖放入碟子里才更讲得通;甚至包含“在彼得潘砍掉海盗船长的手之前,他的名字叫什么”之类的重大难题。
步行上山花了将近半钟头,再过了十分钟他们才来到学校大厅。哈利不知道她喝掉了多少,但肯定起作用了。他思索她是否明天会有醉宿后遗症。他注意到她没带着她的面具,似乎是被她扔在宴会某角了。她一直靠着他,但即便有他帮忙,她还是不能完全走直线。他考虑过将她悬起来或者背着她。但她会大声反抗,吵醒塔楼里所有人。那也是为什么哈利呆在她身边的部分原因——以防他们撞上费尔奇。重要的是萝丝跟他在一起,费尔奇无法因为她禁宵后出现对她做任何惩罚。
莉莉告诉哈利带她回格兰芬多塔楼。而她要去找出究竟那儿出错了。
哈利设法带她上了格兰芬多塔楼,奇怪地迅速。他们不得不停了两倍,因为她绊住了自己的脚,但哈利总是能及时拉住她。他们最终来到胖夫人身旁。哈利扔掉他的乌鸦面具,给了胖夫人口令。当他进去时,他才意识到女孩宿舍他压根进不去,所以技术上讲,萝丝今晚要睡沙发了。
当肖像旋开时,这个问题立即不成问题了。一当大门敞开,音乐声,派对声,喧嚣声,一并滚滚涌入他们的耳朵。哈利能看到公共休息室里尽是异常亢奋的学生,音乐响声震天。当他帮萝丝进入房间时,周围的气氛真是一片欢腾。
他将萝丝安置在炉火旁的长沙发时,他们似乎都没注意到他。她呆头呆脑的默默坐了好几分钟,随后开口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她用一种含糊不清的声音问。
‘真是好问题。’哈利心想。他能看到几个空瓶子散落四周,就像萝丝派对,尽管看起来不像是在为魔法部部长的生日开的。几英尺之外,赫敏正站着,抿着饮料。哈利拍了拍她的肩膀,顺道低头躲开一卷手纸,后者飞过房间,身后留下了一串白色的印记。
“怎么回事?”他问。
“你没听说?”她问,大吃一惊。
“不……怎么?”
“我们抓住了他!”
“什么?”
“无线电中到处都在报道,听!”哈利转向桌子上的小盒子。一个噼噼啪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宣布除了一个令哈利差一点就晕倒的消息。
‘WWN刚刚收到了一个已经魔法部部长证实的报告,神秘人刚刚被傲罗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