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一边专心对付面前的牛排，一边和史蒂夫过招。只是，他带上了在Z国最让人讨厌的“呵呵！”二字。

“有关系！还是非常大的关系！”果然，史蒂夫没有听懂重楼话里“呵呵！”的意思，继续眉飞色舞地蛊惑道。“第五纵队重楼先生应该不陌生吧？”

“你说的是艾伦·杜勒斯提出的那个？”重楼刚塞了块牛排进嘴里，有些吐词不清地问道。

“对！看来重楼先生对第五纵队并不是一无所知！”史蒂夫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继续往下挖坑。 “杜勒斯先生对贵国《孙子兵法》很有研究，不惜放低身份向相关学者虚心请教。然后结合战略情况，创建了第五纵队。”

“杜勒斯先生曾提出，战争结束并不是真正的结束，硝烟炮火的停止是另一场无声战役的开始。停火后，我们将用黄金，丰富的物质力量，把他们的人民塑造成我们需要的样子，让他们听我们的。那些人的脑子，意识，在被不停灌输我们想要的观念后，是会被改变的。只要把他们的脑子弄乱，我们就不知不觉改变了他们的价值观念，并迫使他们相信一种偷换的价值观念。”

“然后，那些不屈民族遭到毁灭的悲剧——将会一幕接一幕地上演，他们的自我意识将无可挽回地走向消亡。我们将从文学和艺术中逐渐抹去他们的社会存在，我们将训练那些艺术家，打消他们想表现或者研究那些发生在人民群众中的真实感人故事的兴趣。”

“我们将使用一切办法去支持一批所谓的艺术家，在文学、戏剧、电影作品里，一切都将表现和歌颂人类最卑劣的情感。让他们在人类的意识中灌输性崇拜、暴力崇拜、暴虐狂崇拜、背叛行为崇拜，总之是对一切不道德行为的崇拜。在国家管理中，我们要制造混乱和无所适从……”

“只有少数人，极少数人，才能感觉到或者认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会把这些人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把他们变成众人耻笑的对象;我们会找到毁谤他们的办法，宣布他们是社会渣滓。”

“我们要把他们精神道德的基础庸俗化并加以清除。我们将以这种方法一代接一代的动摇和破坏精神。从他们的青少年抓起，要把主要赌注押在青少年身上，灌输扭曲的价值观，让它变质、发霉、腐烂。要把他们变成无耻之徒、庸人和世界主义者。”

“史蒂夫先生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这和诡云楼有什么关系？你大老远邀请我过来就是来听你发表高谈阔论的演讲？”重楼轻轻咽下口中的红酒，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正滔滔不绝的史蒂夫，很不友好地打断了他的演讲。

“不不不！重楼先生你误会了！这不是我演讲的，我只是在向你转诉杜勒斯先生关于第五纵队的精髓内容。”史蒂夫忙给重楼解释道。“想必这么多年枪林弹雨冲锋过来，重楼先生和诡云楼的众兄弟们也厌倦了吧？要不我们换种方式和继续合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