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葶望着这平静的如死水一般的忘川,眼中尽是怜悯,看着一个个坠入忘川的对对。彼此的眼中尽是留恋,今生不得相聚,便求得来生,怎知这并非黄泉路。
坠入忘川水,前世今生念。
望尽彼岸花,花叶不相见。
来生,来生。
望不到的今生,来生又有何用呢?
玥葶看着这一幕幕,心中无限的情怀,却不知这里便也是她的归宿。
看着忘川,看不到尽头。玥葶问道:“这河可有尽头?”
冥河摇了摇头道:“不知,这河倒是奇怪的很,但凭你修为极高,也不得在其上空飞过。不过据我所知,河的那端是冥界,而此处是修罗界。”
听到这,辰羽上神开了口,语气有些疑惑:“怎的仅是忘川一河相隔,怎的这地与冥界相差甚远。”
冥河眼神有些迷离道:“我也不大知晓其中的缘由,我本是一颗莲子幻化,幸有创世之神点化,才方得道成神,以位正果。”
辰羽上神一惊,道:“你莫不便是十二品业火红莲罢。” 冥河老祖点了点头。
本是一朵莲,四子各分幻。
原原本本真,离离合合散。
虚幻世界,真真假假。三千的世界,竟这般的机缘巧合,又有谁会想到混沌创世的四朵莲子在这情景会在相遇。
后来听冥河道,创世之神将其幻化成人形,为的便是守护着忘川,并创建了一修罗界,众生皆不得入内。而方才那几名小妖进入修罗界便是自己见修罗界外红光凸起之时,出外查探之时的留下的结界空隙。才让他们钻了空子。
玥葶心中感叹,不曾想这三界竟有这般地方。正说着,突然桌上的蛋竟出现了裂纹,鹜得,一个蛋壳碎成了两半,里面蜷缩着一只鸟。说来这鸟也是神奇。刚生下来,身上便无半点血迹。看到了玥葶,竟颤颤巍巍的连滚带爬的趴到的玥葶的怀里,嘴里还喊着“娘亲,娘亲。”
玥葶无言,一脸茫然。再看辰羽,笑的不知所以。冥河道:“它倒是与你亲的很。莫不便送与你。”
玥葶听此道:“即是道友的蛋,何来抢夺之意呢?”
冥河摇了摇头道:“它既然选择了你,自然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你可有好名字罢?”
玥葶想了许久也不得到底唤什么的好,实在废了心神。玥葶碰了碰辰羽上神道:“你倒是在一旁发呆,乐的清闲,莫不想一好听的名字。”
辰羽上神看看,想想道:“这即是天地之间的第一颗蛋,始为祖,莫不便唤虚祖罢。”
玥葶这时脸上有了笑容道:“当真是好名字。”却未曾瞧见冥河脸上的一抹未名的冷意。
命中注定的自然是天意,而逆天而行或许剩下的只有抵命罢了
听虚祖道,后来玥葶与辰羽小坐一会后,便驾云回了西方极乐天。自然,虚祖也回了西方极乐天。
从那后,虚祖再见到冥河之时,竟是诀别之时。
西方极乐天,明晃晃的莲花遍开整个八宝池。三世佛陀见到玥葶和辰羽后,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赶往东方讲道。
自上回紫冰独自演了这一出戏后,便由辰羽一人为其疗伤。而玥葶却久居望天峰的草屋,并让虚祖把守,众人皆不可入内。一日,虚祖走了进来道:“上神,辰羽上神求见。”
玥葶一愣,表情有些木讷,接着脸上又是一番冷笑道:“告诉他,我累了,需得静修。”虚祖看着主人的这般回答,点了点头,便告知了辰羽上神。
辰羽上神听到了此回应,并没有说些什么,便腾云离去了。虚祖望着辰羽离去,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回到望天峰的草屋,虚祖做了一些清淡的菜端了进去。
玥葶看着饭菜,却来了胃口。她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口道:“你倒是菜做的可口。”
听此,虚祖笑了笑,脸上却是一阵绯红,道:“上神哪里的话,到底是上神不嫌弃罢。”
玥葶不再搭话,只是静静的吃着。而虚祖则在一旁看着。
在虚祖的心中一直都是这般,什么事情都不会表达,只是默默的做着一些事情。
在虚祖的心中就连“情”亦然如此。每天为玥葶变着方法的做些她钟爱的菜。每日见到玥葶称赞这道菜的时候。虚祖总会在心中记下。
在虚祖的心中只是有这样的一个念头,玥葶便是一切,便是全部。这样的情根在虚祖的心中慢慢的生根发芽。
反反复复,无法消弭。
其实玥葶一直知晓虚祖对于自己并非主仆这般。她放下了筷子,拿起手绢擦了擦嘴道:“虚祖,我与你讲些故事罢。”
虚祖在幼时之时,每天都趴在玥葶的怀里。当然,那时的虚祖还没有成为人形,只是一个灰溜溜的鸟模样。过往的仙人总是道些这鸟或许是占着冥河的身份才会活的这般安稳。倘若换了旁人,断是要撇下这样笨重的鸟。可是,玥葶只是笑着不说话
听此,虚祖觉得好笑道:“现在发觉是个宝罢。”
玥葶笑了笑道:“是啊!你后来长得是愈发正了。全是雪白剔透。倒想是把毛拔了做一霓裳羽衣。”
虚祖黑脸。
后来,虚祖越发的长大,成为了一只全身雪白,黑色纹路徐徐而生的仙鹤。到底是天地之间的第一只仙鹤,这般便引来了四海八荒的漫天诸佛前来瞻仰。玥葶上神便将虚祖摆在了八宝池的石桌长亭上,众仙来了一波又一波。当初说虚祖丑了些的仙人也是闭了口,转变了口径,连连称赞。再后来,虚祖幻成了人形,便是如今的模样。
听此,虚祖已经知晓了上神的意思,便不再搭话,这种未曾发芽的不知名的情感从此便告了一个段落。玥葶上神也知晓这般做法有些伤了虚祖的心。可她别无选择,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都说钟情于一人,便会至死方休。可是,会不会到头来只是自己的一出独角戏。玥葶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莫名的,她有些犯困,她回到了草屋之内,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下去。这一睡,便是一个月后。
月满又一初。
玥葶揉了揉沉重的头,依旧有些晕。他唤了一声虚祖,却听不到回应。她走下了床,推开了房门。眼前依旧是明晃晃的黄色海洋,只是没有彩霞满天,亦没有五彩鸟的飞旋。
玥葶腾云飞到了八宝池,见到了三世佛陀,道:“佛陀不是去东方了么,怎的回的这样早。”
三世佛陀笑了笑道:“玥葶,你已经睡了一个月之久了。”
玥葶听此,脸上有些吃惊,未曾料想竟睡了如此之久。这时,虚祖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盘仙桃。这下,玥葶便与三世佛陀坐了下来。
玥葶拿起一个桃子,咬了一口道:“当真是甜美多汁。”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怎的不见辰羽?”
三世佛陀把弄着手里的桃子道:“他闭关清修了。”玥葶听此心中有些疑惑,怎的突然闭关修炼了。后来听虚祖道,在压抑住紫冰的十二品灭世黑莲的魔性后,辰羽上神自称元气大减,需得静修。接着,紫冰便回了魔族。这样,芸芸的事情便也告了段落。在虚祖的言叔中,知晓东方九重天依旧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创世莲花,四朵莲子。混沌清气,各自分化。
玥葶望着这极乐天,心中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只是突然紫冰走了,她倒有些不大习惯。其实紫冰本性并不坏,她不过是在爱的面前的一种保护。
西方如此,东方亦如此。
三界的芸芸众生都逃不过这般的轮回,这般的折磨人。世间难道没有善终的情吗,情劫难渡,更难渡的是自己的心。
仅仅是短短的一个月有余,这三界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沧海桑田,变幻无穷。
一日
一身着墨紫色长衣的人架一团黑雾徐徐而来,手持一柄长杖。那长杖一三尺长,可大可小,变幻无穷。杖柄上徐徐十二嫣紫纹路,把手之处更是天图绘案,此法杖乃是上古魔神之器十二祖巫杖。
玥葶瞧见这人,便命虚祖上前阻拦,奈何虚祖未曾近身便被其打至一旁。当真是好大的戾气。玥葶架云而起,一把接过虚祖,架起结界,道:“不知仙友是哪里人,怎的这般来了我西方极乐天。佛门本是清净地。”
只见那人双手一挥,瞬间金黄天空之上乌压压的云遮住了极乐天 。
昏昏沉沉,芸芸蔼蔼。
奈何此时的三世佛陀不在极乐天,昨日三世佛陀被北冥大帝请了去。一时之间,落笙不知如何是好。
那人语气深沉道:“辰羽在何处。”
玥葶哑言,缘是自己也不知晓辰羽的修炼之处。想想一个多月以来未曾见到辰羽,自己却也未曾去瞧他。玥葶看了看那男子道:“辰羽上神闭关清修,不便外人打扰。”
只见那男子眼神很是冷峻:“莫不这极乐天便为他覆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