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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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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秦挽月在,苏言在衙门行事方便许多。

秦挽月先带她去寻了衙门内资历最老的人,是在伙房帮工的林山峰,已是花甲之年。只是他孤苦无依,秦县令便将他留在衙门做些轻快的活计,不至于孤独终老。

他年岁大,经历得多,又一直留在衙门,平日里做了活就能和其他人一起喝喝茶水聊聊闲话,知道的不见得比捕快少。

秦挽月在伙房堵住去倒泔水桶的林山峰,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苏言才跳过门槛跑进来,手里提着什么东西。

秦挽月埋怨道:“你天天说着人命关天,这会儿还有闲心在去街上?你还买了东西?!”

苏言只是朝秦挽月眨眨眼睛,接着看向林山峰,笑若春风,殷勤的给他搬来一个板凳,“林伯,您坐。”

林山峰上了年纪,平日里操心多,已是满头白发,此刻警惕地瞧着秦挽月与苏言,“你们两个女娃,这是要做啥?”

“你和我们说说安平镇从前的事情,听说书院后山上面曾盖了一间寺庙,曾经发生过大火?大火是不是烧死了女子?”秦挽月恨不得掰着手指头把想问的问题都列出来。

林山峰却是警惕地抱着大扫帚,也不肯坐下,人往树干上一倒,道:“大小姐,您可饶了我吧,我一把老骨头,经不得折腾,什么火灾什么山庙,从没听说过。”

秦挽月没料到林山峰竟不肯回答,险些捏着拳头冲过去,“喂,你不要说胡话,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苏言将她拦住,笑意盈盈地走上前,从布袋子里掏出个棕色的罐子,秦挽月认出这是一坛酒。

不等秦挽月质疑,苏言又变戏法似的从布袋子里掏出一个陶碗,“林伯,忙了一天累了吧?先喝两口解解乏,这是我刚去酒肆买的,掌柜说是新酿的,用了新的方法,非常受欢迎。”

秦挽月气结,“他不肯配合,你竟还给他酒吃?!”

“林伯年纪也大了嘛,可能只是记性不好,”苏言笑眯眯道,“听捕快大哥们说林伯对品酒很有研究呢。”

林山峰不好别的,就好喝上两口,苏言倒满一整碗,酒香四溢,林山峰直勾勾的目光也留在了酒上。

苏言笑容满面地递过去,“林伯,我们问寺庙走水的事,也是为了找到凶手。你一定听说了,书院的成堂主也惨遭毒手,尸身至今还未找到,他为人和善,平日里做了不少善事,如今却落得了一个尸首异处的结果,我们没法为他做什么,只能尽量找到凶手了。”

秦挽月蹙眉撇嘴,搞不懂苏言为何要讨好林山峰。

都已发生两起命案,林山峰居然还要隐瞒,她一定要和她爹说说,惩罚这个阻挠办案的人!

就在秦挽月气鼓鼓地盘算要如何与林山峰算账时,林山峰已经苦口婆心的和苏言聊了起来,“这件事吧,不是我不愿意提,实在是……唉,这事是不让往外传的,刚出事的时候,有几个乱说话的人,没过几天就出意外死了。要么是失足掉进河里,要么是遇到歹人,甚至还有吃饭噎死的!你说说这谁敢说什么?”

秦挽月诧异道:“竟有这样的事?没有报官吗?”

林山峰的目光意味深长。

苏言知道,做此事的人恐怕就是衙门的人,若衙门有心隐瞒,这场火灾或许牵连甚广。

苏言劝道:“此事已过去这么多年,当年的官员恐怕已经不在了,您还会担心吗?”

“这……”林山峰看了秦挽月一眼,将一大碗酒一口气喝光。

苏言再接再厉道:“我们也能保证,今日来找你一事,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您想想,若抓不到凶手,恐怕还会有其他人遇害。”

苏言话音落下,林山峰却始终沉默着。

他给自己又倒了一碗酒,自顾自的闷头喝着。

秦挽月看的有些急。

从林山峰的反应来看,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此事被人刻意隐瞒,说不定就与命案有关。

想到此,秦挽月想要催促,却被苏言用眼神制止。

苏言朝秦挽月挤挤眼睛,又小心看了眼林山峰,接着又看秦挽月。

秦挽月:“……”

什么乱七八糟的暗语?

虽不理解,但秦挽月能看出苏言不想让她多嘴,便没多言。

她闭上嘴,又觉得不太舒服——她到底为何要听一仵作的差遣?!

林山峰闷头喝了良久,才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县令还不是秦县令,也不是上一任……应该是郑县令在,对,郑县令。”

苏言问:“真的起了大火?烧死了几个人?”

林山峰点头,“烧死的是几个孩子,那几个孩子都是慈幼庄的,因为成堂主,他们几个人经常往后山跑,走水的时候他们就在庙里,几个孩子都没逃出来,全都烧死了,唉。”

秦挽月听得心惊肉跳,“烧死这么多孩子?竟还要瞒着?”

“不瞒着又能如何?若是上头怪罪下来,郑县令也是要受处罚的。”

苏言隐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慈幼庄的孩子没有爹娘,无依无靠,需要为了隐瞒此事不惜杀人吗?”

而且知道此事的一定是衙门内的人,为了隐瞒此事,竟连官差都杀?

他们会将老百姓的性命看得这般重要?

秦挽月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烧死了这么多人,这可是大事。”

苏言若有所思道:“我在想,当年真的只是烧死了几个孩子吗?会不会是……有更厉害的人物死于大火中?”

或许还有更大的牵扯,所以当时的县令无论如何都要将消息压下来。

林山峰对这个说法感到惊奇,“还有其他人死了?怎么会,除了那几个孩子,谁会跑到寺庙里?后山只有书院的人才经常去。”

“是啊,”苏言重复道,“去后山的人很少,寺庙为何修在后山?”

林山峰说:“那寺庙是新修的,修好没多久就走水了,真是怪了,肯定是风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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