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的新生课程总共有黑魔法防御、变形术、魔药课、魔咒课、草药课、飞行课、魔法史、天文课这八门。
在上了两个月课后,我渐渐适应了霍格沃茨的上课节奏,一年级新生的课程并不难,很多课后作业就是去图书馆找找拓展知识,然后写写小论文。
例如黑魔法防御,一年级学生还太小,而且魔咒课也才没上几节,一般不会一上来就教施咒,而是以理论为主,今天的黑魔法防御课课后作业就是围绕马人的生活习性写一篇小论文。
得益于我之前废寝忘食地拓展词汇量,我现在能顺利写出一篇还算通畅的课后论文了,而且写了两个月以后,我已经逐渐能得心应手地驾驭各种语法,所以这些理论类作业对付起来还算简单。
现在的变形课教授还是邓布利多在担任,他在课上有不同于私下的严肃。
在我们第一节课上,他就严厉地警告我们说,“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所学的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魔法,你们最好不要在这堂课上调皮捣蛋,否则我就会不留情面地责罚他。”
然后,邓布利多教授就演示了一下,将自己的手套变成了一只小麻雀。大家都被这狠狠吸引了,恨不得当下就能施展出来。不过显然是不可能的,邓布利多随后讲解了大半堂变形理论,晦涩难懂,大家都只能先迅速地记下来,等课后再慢慢研究。随后他给每个人发了一根火柴,要求大家将火柴变成针,课后作业就是围绕这个写一篇心得小论文。
神奇的是,虽然我完全没懂邓布利多刚才讲的晦涩的变形理论,但是当我挥着魔杖念完变形咒,居然一下子就成功了。
我拿起那枚变出来的大头针,惊奇地瞧了瞧。
“看来拉文克劳多了一位对变形咒很有天赋的学生,”邓布利多走过来看了看那枚闪着银光的针道,“色泽和形状都很完美,感谢卡莱尔小姐为我们演示了一个完美的变形咒,拉文克劳加5分。”
我们这边的拉文克劳学生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另一边赫奇帕奇学院的同学也友好地祝贺。
事实上,我觉得我对魔药课也蛮有心得的。
魔药课其实有点像做小实验,除了小心、严谨地处理药材,以及严格遵循熬制步骤,课前一点小小的预习,其实就足以让我们顺利完成课堂练习,毕竟又不需要做出什么创新,只是按照课本上写的,又快又好地完成就可,当然除了斯内普那种对魔药有格外的创新和钻研精神的情况除外。
魔药课上我跟弗莉达一组,我俩配合很有默契,得益于拉文克劳的好学,我们学院的学生都有课前预习的习惯,每个处理步骤都已经铭记于心。弗莉达迅速熟练地处理原料,我按照步骤配合课本标注的手法准确地逐一放入坩锅,搅拌,再搅拌,然后魔药色泽逐渐达标,完美!
斯拉格霍恩教授看看我们这桌完成的药剂色泽,又闻了闻气味,也立即朝我们投来了欣赏的目光,他说道,“亚克斯利小姐与帕特尔小姐能用这么快的速度做出这个完成度的魔药,虽然色泽还有点不成熟,不过并不会非常影响药效,对于新生来说已经非常好了,拉文克劳加5分。”
我俩都低调地弯了弯眼睛。然后就听到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斯莱特林那边惊呼,“太完美了,这个色泽和气味,一分不差,太完美了,里德尔先生与布莱克小姐为斯莱特林赢得10分。”
咱们翘起的嘴角又垂了下去,就是这个熟悉的调调,被超级学霸统治的感觉,每次跟斯莱特林拼课,咱们这边总是比不过那边,虽然相比起其他学院,我们已经非常优秀了,但是,总是会被汤姆·里德尔比下去,万年老二的憋屈谁懂,既生瑜何生亮啊!
我顺了顺气,安慰自己,我们好歹有5分,格莱芬多每次都负5分,已经很好了……很好……好个屁!
我略不服气地瞄了那边一眼,现在什么课,只要分组,卡莉朵拉·布莱克都抢着跟汤姆一起,现在正像小鸟一样雀跃,拉着汤姆叽叽喳喳说着啥。
我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开学分院的矛盾了,一心扑在我的学业上。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我都是学霸,学霸的骄傲就是要每门课都争第一,拿个第二算什么。
总之我已经跟那边单方面杠上了,现在有跟斯莱特林拼课的课程,全都会疯狂课前预习。不过至今都还是万年老二,逆袭遥遥无期,流泪猫猫头,有些人就是天生拿第一的料啊……
所有课程我都逐渐应付得得心应手了,除了一门——万恶的飞行课。
第一天上课,我声情并茂地对着那把破扫帚念了一下午“起来”,然而等我念得嗓子都冒烟了,它都没动一下,窒息,体育课果然是对学霸的制裁课吗。
我看着另一边格莱芬多基本都是念两下,扫帚就会乖乖飞到他们手上,有些擅长的,已经能熟练地飞行了。
拉文克劳这边也还行,大家基本都拿到扫帚了,除了我跟艾琳,难姐难妹,地上的扫帚仿佛钉在了地上一般,一动不动。
弗利蒙自告奋勇,表示愿意在课后教我,波特家族对飞行课确实有种刻在骨子里的天赋,当他一念起来,扫帚就乖乖飞到了他手上。
等我念得嗓子冒烟的时候,弗利蒙已经能高空飞行再打两个后空翻了。
我对弗利蒙的施以援手表示十分感激,并叫上了跟我共患难的室友艾琳。
“卡莱尔,并不是念起来的时候有感情就行,你必须打心里接受它,渴望飞起来。如果扫帚感应到你内心的抵触,它就不会乖乖听话。”
课后,我们三留在了上飞行课的草坪上,弗利蒙耐心教着我们。
说实话,还蛮有用的,至少那扫帚终于艰难滚动了一下。
“卡莱尔,不要抵触它,飞行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请。”
“可是我有恐高症啊……”我欲哭无泪地看着弗利蒙,看着艾琳都已经拿到扫把了,我心里也终于焦急起来。
弗利蒙犯难地挠了挠有点乱的头发,“要不带你飞一下吧,只要你感受过飞行,就一定不会拒绝它的神奇与快乐。”
我皱着脸道,“好吧,不要太高就行。”
我跟弗利蒙一前一后跨上扫帚,他带着我稳稳地悬浮了起来。弗利蒙看起来是个毛毛躁躁的男孩,但是有时候也是粗中有细,他并没有一下子迅速拔高,而是观察着我的脸色,看见我没有很抗拒,才非常缓慢地往上悬浮。
我们一直升到学校围墙那么高,扫帚被弗利蒙控制得很稳,他坐在我身后,两只手绕过我的腰牢牢抓着扫帚柄,我能看见围墙外面绿草茵茵的山坡,波光粼粼的湖面,还有红彤彤的落日,还有高空的风,真的吹得好舒服呀。
“只要不往下看。”弗利蒙带着我飞过一次后也大致明白了我的症结,我在高空时看下面会头晕。
飞过一次后,我也不是非常抵触了,这次还算轻松地就让扫把飞到了我的手上。
“谢谢你,弗利蒙,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真的帮了大忙!”我仿佛解决了一个世纪难题般,控制不住喜悦地对弗利蒙说道。
“这没什么,同学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不过……”
我看着弗利蒙吞吞吐吐有点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弗利蒙,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说吧,只要不是去禁林打狼人或者下湖捉人鱼,什么要求都可以”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承诺到。
“我能邀请你……去我家参加圣诞派对吗,”好像是怕我误会什么,他又赶紧补充道,“我邀请了许多人,也有朋友带着拉文克劳的同学来,所以完全不会拘束。”
我很想立马应下,讲真,参加一个同学派对不算什么,就跟朋友出去聚个餐一样,都是很正常的社交,但是我想到圣诞节不在,汤姆会不会只剩一个人,而且过了圣诞节就马上到他生日了……
“弗利蒙,对不起,我也许,会跟我的朋友一起过圣诞节。所以,可能……你可以换一个要求吗,我一定尽力完成。”
弗利蒙眼中是难掩的失望,不过还是很绅士地表示,“没关系,卡莱尔,不需要什么要求,也许,下次你有空能来就好。”
我们在球场门口告别,艾琳跟弗利蒙先去大堂吃晚饭,因为我刚想起来有本书到晚上就该过期限了,于是匆匆往图书馆赶去。
在经过一个隐蔽的拐角时,我差点被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给吓跳起来。
“你现在跟那个傻波特关系到挺不错呀。”我听出来说话的人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汤姆正抱着手,一边肩膀抵在拐角的墙上,眼神冷冷地看着我。
我回过身不服气地顶到,“那也好过某些人总是在课上抢我的分。”这是完全的气话,课堂上的分哪有抢不抢的,只要是正当的竞争,大家就是各凭本事。我现在是有点上头了,开始有点口不择言。
我很不服气地反瞪着汤姆,服软是不可能服软的,当了两个月万年老二的憋屈不允许。
汤姆仿佛有点惊讶,卡莱尔哪一次不是主动服软的,这次居然这么刚,一时把握不准她的心理。
“你总不能要求我故意放错一个魔药来给你放水吧”,汤姆慢吞吞说道,“而且你很多课程确实还需要精进,而不是整天浪费时间跟那个波特飞来飞去。”
汤姆觉得自己的话很对,但是传到我的耳朵里,就直接翻译成,你菜,你还爱玩,你还要靠别人放水拿第一。
我……我……我,我不知道一时是骂他臭直男好,还是解释下所谓飞来飞去就是个补课,不是玩,而且鼓励我一句这么难么,我好歹也是真材实料的第二。
汤姆看着脸色越发不好的卡莱尔,虽然觉得自己哪里都没错,但还是识趣得闭上了嘴。
我缓了缓想,万年老二这事得凭真本事,在这里无理取闹做什么,于是打算把这茬揭过去,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汤姆刚想说还不是因为刚才穿过走廊看到弗利蒙在扫把上半搂着你看日落差点没把他气个半死,所以特意支开斯莱特林的烦人同学在这里守株待兔。
不过现在真逮住了好像也没那么气了,于是说道,“分院的事你不打算解释下吗,我等了两个月,没见到某人的一根头发。”
“我不想去斯莱特林,那边的人看起来就不好处。”这事儿我也想了两个月了,感觉说什么都像是借口,不如就摆烂地实话实说。
“就因为这个?”汤姆实在难以理解卡莱尔的脑回路,在他看来只要能帮助自己一步步往上爬的,就算这个学院全是巨怪,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就因为这个!那个卡莉朵拉·布莱克一看就不好搞,我一点都不想被什么奇怪的事情分心,导致拿不到期末第一!”
“可是事实是你去哪个学院都拿不到第一,还不如在斯莱特林,我还能帮你辅导功课!”
“你……你……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吧!”这家伙就是来气死我的,好这样子干掉一个强劲的对手。
汤姆现在逐渐看出来了,他俩的对话完全就不是一个脑回路,电波频道根本对不上,讲再多,卡莱尔都不会理的,于是顿了顿,冷静地说,“在拉文克劳好好照顾自己,离某些废物远点,特别是那个波特,听见没。”
我虽然还生着气,不过还算有点理智,看得出来汤姆是在关心我,于是嘟着嘴慢吞吞地说,“我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掏了掏口袋,将已经洗完晾干后一直放在外袍口袋的手帕递给汤姆,我其实一直在找机会还他,但是这家伙每次出现都是前呼后拥的,根本插不上队。
汤姆接过帕子,嘴角不可见地勾了勾,这么多天的郁气终于消散了。
看着卡莱尔还嘟着嘴,脸颊气鼓鼓的,伸手捏了捏,“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委屈,下次有不懂的功课可以来问我”,他想了想道,“每周三天文课下课后,图书馆最里面的隔间。”
我们俩告别后,汤姆让卡莱尔先走,好错开时间,毕竟卡莱尔说的也不错,斯莱特林的有些蠢货确实很烦,特别是卡莉朵拉·布莱克又霸道又刁蛮,凡是跟他说两句话的女生第二天总会出点事,米娅·埃文斯就是被欺负得最惨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