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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今棠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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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宗祈的笑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裂痕,他的眸色渐沉,沉声开口道“娘子什么意思?”

晏宁轻笑,笑得灿烂“西南之地多沼泽,再加上连年阴雨,林中因此满是瘴气,想必军队到那寸步难行。这一仗想必也不好打。”

裴宗祁的面色冷了下来,沉声问道“娘子如何得知此事?”

晏宁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回道“之前在父亲的书房看到过一本西南奇异录,里面记载了西南的地势和风土人情,西南地势低洼,看似容易攻打,实则沼泽遍地,林中尽是毒樟。想必二皇子不熟悉地形,也是要吃大亏的。”

裴宗祈神色正了正,仔细端详着晏宁,晏宁风轻云淡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此刻他倒是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小娘子。

半晌,裴宗祈脸色僵硬地笑道“夫人知道的倒是多。”

“相爷,夫人,到府上了。”绿芜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马车内怪异的氛围。

晏宁轻轻地扫了一眼面色怪异的裴宗祈,浅笑着下了马车。

裴宗祈死死盯着晏宁的背影,这一瞬他着实是不懂晏宁的意图。

拓跋珣在朝堂之上尽力争取此次战役之时,他便知晓是晏宁派人传递的消息。

只是从她刚刚的话中之意,她知晓西南之行是陷阱,却还是将此事偷偷传递给二皇子。

这是究竟何意?

裴宗祁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难道她……真的心悦自己?

难道她与二皇子之间的感情早已揭过,她对自己日久生情了!?

裴宗祈的手指有些发抖,他掏出怀中那块玉玦,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小狗。

小狗依旧摇着尾巴雀跃地笑着,裴宗祈的心却不受控制地跳动了起来,心跳声轰隆隆地响个不停,压都压不住了。

裴宗祈闭上双眼,她在纸上记下自己的一言一行真的只是为了记录自己的喜好来讨好自己?

她当日情动主动献身并非春药之故,而是真的心悦自己?

她着急入甲库,真的是为了助自己的变法?

或许她当真真心对自己,而自己利用了她的真心?

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她像一个谜,深深地吸引着他,勾着他明知道前面是一个陷阱却一步一步地沦陷。

裴宗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不敢细想,他没有资格动心,也不能动心,尤其是对晏宁。

她是晏家的人。

可她既然知道西南之地并非良战,那么镇远候想必也知道此事。既如此二皇子会不会也知晓了其中的关键想到了应对之策。

若是二皇子在这一战中顺利取胜,那可糟了。

裴宗祈躁动的心瞬间冷却下来,他细细思索着晏宁刚刚所说的话,回忆她的一分一毫的表情。

她究竟是要告诉自己,二皇子已经做了万全之策,必能取得胜利。还是暗示自己,她并非二皇子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真心待自己?

裴宗祈深吸一口气,随即把胸口的浊气呼出,他眸色深沉,不管晏宁是何种意图,不久等二皇子出战西南传回战报就可知了。

裴宗祈的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抑制不住的兴味,他的小娘子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晏宁回了东苑,打发了人出去,唤来绿芜问道“如何,可打探清楚了。”

绿芜点点头,答道“夫人都打探清楚了,如今军队已尽数在东郊郊外集合整顿,将会在那训练半月有余,待到月末便会随主将一同前往西南。”

晏宁点点头的嘴角轻轻勾起,裴宗祈她要用,拓跋珣她同样也要用。

这两个企图利用她真心的人,想必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女子利用吧。

绿芜有些疑惑“夫人,您打探这个做什么呀?”

晏宁将怀中的药方递给绿芜,温声开口道“你帮我按照这个方子抓些药,一共吃三个月。”

“这是何方?”绿芜奇怪地看着药方,仔仔细细也看不出名堂。

“这是生子方。”

“生子方?”绿芜诧异地张大嘴巴,十分开心“夫人,您终于想清楚了,想留个孩子了。”

晏宁看着雀跃的绿芜笑而不语,淡淡开口道“你且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声张。”

绿芜点点头,夫人的心思她不知,也未再多问。

晏宁打发绿芜出去,唤了紫枫进来。

紫枫关好房门,见四下无人,轻声开口道“夫人,主子有东西给您。”

晏宁点点头,接过紫枫递进来的锦盒锦盒中放了一张字条,上面依旧是那遒劲的字迹与上次的字条字迹相同。

“事已办妥,远行勿念。愿卿安好,永结同心。”

锦盒最底下是一个手工编制的精巧同心结,晏宁的捏起那枚同心结放在手心,神色认真地摩挲着底下的穗子,似是十分珍惜爱护。

随即晏宁拿出火折子焚烧了刚刚的字条,将同心结小心翼翼地放于妆匣之中。

她转而对紫枫说“这几天让你在脸上涂那药,让脸上一直红肿起疹子,需要你一直戴着面纱委屈你了。”

紫枫轻轻摇头“为主人与夫人办事,紫枫不觉得委屈。”

晏宁拉着紫枫坐下,轻轻地扯下她的面纱,紫枫的脸红肿不已,晏宁看着有些心疼地碰了碰“疼吗?”

紫枫笑着摇摇头“无妨。”

“紫枫,你的武功如何?你主子只说这件事你能办成,我还是担忧你无法脱身。”

看着晏宁眼中的担忧,紫枫垂下眼眸“夫人放心,此事紫枫必能办得干净,不留后患。”

晏宁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奈说道“事成与不成,尽力便好,你且一定要平安归来。”

紫枫的眼眸颤了颤,答道“夫人放心。”

“夫人我先下去了,若是相爷看到,怕是不好。”紫枫站起身,将面纱放于脸上。

晏宁点点头,打开妆匣,又仔细摩挲着那枚同心结,神情温柔而专注。

紫枫慢慢退了出去,关上门,晏宁同心结丢进入妆匣,关上了抽屉,嘴角勾起一抹真心实意地笑。

裴宗祈还没有回来,晏宁猜到了他去了哪。

裴相混迹官场多年,又岂会被自己这些小伎俩打动,又岂会这么轻而易举地相信自己的示好。

今日自己所说的话,他一定会猜测二皇子已经知晓了如何应对西南之战的良策,此刻想必有些焦头烂额了。

晏宁在衣柜深处拿出了那枚拓跋珣送与她的玉兰簪,她轻轻按了下簪头的玉兰,一根锋利的钢针勾出来。

晏宁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钢针的尖端,轻声呢喃“裴相,二皇子,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说罢她收起钢针,又变成枚簪子,上面的玉兰花洁白无瑕,如此温柔地绽放着,实则底下暗藏锋利,可杀人于无形。

一连几日,白日晏宁带着紫枫照常前去赵府与赵今棠共同缝制嫁衣,夜晚裴宗祁言而有信,虽然宿在东院,两人相拥而眠却未曾逾矩。

转瞬间,到了赵今棠出嫁的日子,晏宁随裴宗祁一同前去赵府送赵今棠出嫁,正巧杨封和丰和中也在,杨毅却是不在,听说已经踏上了回雁留关的路上。

那是晏宁第一次见唐周行,他穿着红色的媳妇,人长得端正,一身正气,正如丰和中他们所言,一看就是像松竹一般的人物。

晏宁不禁感叹道“光从外形上看,倒是与今棠妹妹倒也登对。”

“登对吗?我倒是不觉得。”晏宁看过去,丰和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侧。

今日丰和中穿了一袭红色的长袍,外袍裹了曾轻纱,上面绣着黄色的菊花,看起来栩栩如生,腰间依旧戴了繁杂的配饰,美玉香囊挂了一身,叮叮当当,鬓间万年不变的别了浅粉色的海棠花。

晏宁无奈地看了看花孔雀“你这打扮,比新郎官还花哨,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新郎呢。”

听了晏宁的话丰和中的神色有些落寞,转瞬他又换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这么文采风流,英俊潇洒,京中多少女子争着抢着要嫁给我,岂会看得上赵今棠这个小妮子。”

“看不看得上,她如今也嫁与人妇咯,你也是没有机会了。”杨封故作高深地看着丰和中,姿态倒是有几分杨毅的影子。

“呵。”丰和中打开了折扇,今日的折扇上面也画着黄色的菊花,与他衣袍上的一致,显然是精心搭配的,丰和中缓缓地摇着折扇,眼中看向不远处拜天地的赵今棠,慢慢开口道“谁稀罕这机会。”

杨封轻笑淡淡说了句“那便最好。”

丰和中的视线一直在堂上的赵今棠身上,手中缓缓摇着折扇,叹了口气“她本是天上翱翔的鹰,如今却被折了翅膀,硬生生做了这笼中的金丝雀,当真无趣。”

丰和中摇了摇头,拉着杨封“这里无趣死了,走去雅楼喝酒去。”

晏宁微微侧目,雅楼,那是盛京有名的一个文人雅客聚集的地方,所以自然也有姑娘在那处弹曲卖艺。

只是那地方乱得很,说得好听的是雅楼,说得不好听的就是妓院,有姑娘卖艺不卖身,自然也有姑娘与风流才子一夜快活。

晏宁侧目并非因着两人要去吃花酒,而是因着历史上的杨封便是失意后流连在雅楼服用了过量的五食散,气绝而亡。

杨封的死状又浮现在晏宁的眼前,晏宁不自觉地跟着幻想中的杨封呢喃道“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场上十分吵闹,两人并未听清晏宁在说什么,丰和中收起折扇在晏宁面前晃了晃“嫂嫂?说什么呢?”

晏宁猛地回过神,见杨封站起身,她攥住杨封的手臂“杨封,你不能去雅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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