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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一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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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魁地奇球场离开之后,爱得莱德整个下午都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里休息。上午的比赛时间虽短,但足以把她的体力消耗殆尽。直到晚餐时间爱得莱德才缓过神来,她晚上还要像往常那样去图书馆把周末的作业写齐。

“嘿爱得莱德。”赫敏压低声音,朝着四处寻找空位的爱得莱德招了招手,示意她这边还有空位。

爱得莱德朝赫敏走去,能看到她的位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旁边还坐着正埋头苦读的哈利。

哈利烦闷地抬起头来,哭丧着脸,“啊!这么多书里,难道就没有一个我能用得上的方法吗?”他看向正在他们身边坐下的爱得莱德,求助道,“爱得莱德,你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对付火龙吗?最好是很简单的咒语!要最简单的!”

“火龙?!你问这个干吗?”爱得莱德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他们可没有哪门课已经涉及到了火龙这种极难对付的动物。它们的厚皮里渗透着古代魔法,只有最强大的魔咒才能穿透,于是爱得莱德立刻意识到,这可能和三强争霸赛有关,“这和第一个项目有关系吗?”

哈利叹了口气,无力地点点头。

赫敏帮他解释道,“海格昨天晚上向哈利透露了第一个项目的内容,他们每个人都要对付一条火龙。”她也很焦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爱得莱德对火龙倒不是完全不了解,她仔细回忆脑海里有关火龙的知识,方法一条一条地在脑中闪现,又一条一条地被她排除——因为那不是以哈利现在的魔咒水平能实现的方法,“怪不得你早上那么苦恼了……一时间我也想不到特别有效且简单的方法。不过……”

爱得莱德好像依稀想起曾经和弗利维教授谈起过,她摩挲着下巴思索着,“或许古咒里会有什么新奇的点子……”

“古咒?”赫敏皱起眉头疑惑地问,“可那些大多是一些禁忌的咒语……”她看上去不太赞成这个提议。

“我去找找看,我记得弗利维教授提起过!”爱得莱德立刻站起了身,朝着图书馆的另一边走去。

古老的咒语,常常是被遗忘了的、先人们的智慧。它们的效果强大,但有些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有些则诱导巫师被欲望吞噬。所以直到百年后的今天,大多数古咒已经被禁止使用、禁止学习,知道它们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这些是克拉伦斯·霍尔先生告诉爱得莱德的。

霍格沃茨的图书馆中有很多与古咒相关的图书隐藏在各个角落,爱得莱德只在无意中看见过几本,或许它们之中会记载关于火龙的知识。她凭借着记忆寻找着那几本书籍,在书架上翻翻找找却始终无果。

“我的好孩子,你在找什么书?爱得莱德。”突然,从她的身后响起了弗利维教授的声音。

“教授。”爱得莱德闻声回头,“晚上好。您知道图书馆里和古咒有关的书被放到哪里了吗?”

“古咒?”弗利维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你想学习古咒做什么?”

爱得莱德总不能直接说明是为了帮哈利找对付火龙的办法,在比赛前几天这个节骨眼上,哪怕只是和火龙相关的字眼都可能惹人怀疑,“我想找一些古老动物的资料……嗯……可能古咒相关的书里面会有提及……”

“前段时间图书馆管理员平斯女士已经把它们尽数归纳到禁书区了。邓布利多担心正在准备比赛的勇士们不小心从里面学到了什么难以控制的咒语,他们毕竟不是值得孩子们学习的咒语……”弗利维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和蔼地说,“当然啦,作为魔咒课的老师,我有责任告诉学生们古咒真正的价值。”

“真正的价值?”爱得莱德不解地问。

弗利维教授郑重地看着她的眼睛,“无论如何都要记住,使用古咒的代价往往超出我们的预期——那是会令人后悔的、巨大到难以挽回的代价。”

弗利维教授的话让爱得莱德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反反复复地在心里重复着:“令人后悔的、巨大到难以挽回的代价……”

“爱得莱德!爱得莱德!”赫敏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爱得莱德这才从那种奇怪的感觉中挣扎出来,“嗯!怎么了?”

“我才要问你呢,你从刚才回来就一直在发呆,在想什么呢?”赫敏叹了口气,她刚刚才安抚好哈利脆弱的情绪,怎么今天这两个人都这么神情恍惚。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是这个原因吗?爱得莱德也不清楚。不管是昨天晚上的那个梦还是今天这种异样的感觉,都让她感到不舒服。

他们花了一晚上也没有找到适合的咒语,比赛的时间越来越近,哈利也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

周一清晨的阳光洒在霍格沃茨的每一片土地上,他们又要投身于日常的课程和学习中了。不同的是,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周二的第一个比赛项目——这也意味着,对哈利的一部分负面攻击变得更加凶猛了——具体表现在好多学生又开始佩戴着辱骂哈利的徽章,还会在课间时对哈利推推搡搡的。

“罗恩还没和哈利和好吗?”魔药课下课后,爱得莱德和韦斯莱双子一起拥进人头攒动的走廊。

“还没呢,罗恩的脾气可真臭。”乔治无奈地摇摇头,“有人代表格兰芬多出战难道不好吗?”

“我们巴不得能代替哈利成为第四位勇士,那可是一千加隆啊!”弗雷德夸张地睁大了眼睛。

他们在庭院处分别,曼蒂正在那里等着爱得莱德一起去下节课的教室。

“这么紧张干什么?波特!”马尔福尖细的声音贯穿整个庭院。

爱得莱德闻声看去,此时马尔福正坐在庭院里那棵大树的枝干上,冲一旁路过的哈利叫嚣着。树下站着他那几个小跟班——都是斯莱特林的男孩。

“他在说开场白前还专门爬到了树上。”曼蒂噗嗤一声,她用手捂住了嘴巴,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她们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倚在长廊的柱子旁准备看看马尔福想做什么。

爱得莱德环手于胸,轻轻挑了挑眉,“是啊,摔下来就好看了。你觉得克拉布和高尔谁会先接住他?”她回头看向韦斯莱双子离开的方向,如果他们走得稍微慢一点,说不定就不会错过这一幕了。

不过最近韦斯莱双子总是急匆匆地要去做什么事。

马尔福从树上跳下来,轻快地拍了拍手,“我跟我爸打了个赌,我说你在比赛里最多能撑十分钟。”他们一群人朝哈利走了过去,马尔福继续说,“但他不同意,他说最多五分钟。”几个男孩哄笑成一团。

庭院里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那其中有不少赫奇帕奇的学生,都戴着用来嘲讽哈利的徽章。

“那家伙又找事!”爱得莱德皱起眉头小声咕哝一句。她很担心在这个紧要关头哈利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于是迈开脚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我可不管你爸怎么想,马尔福!”哈利早就已经忍无可忍,朝马尔福吼道,“他卑鄙、残忍,而你可悲到家了!”说完就转过身去。

“你竟然……”马尔福的脸微微泛红,又拧作一团,“你竟然敢侮辱我爸爸,波特!”他的手伸进了长袍中,显然是要掏出魔杖。

“你想做什么?马尔福!”爱得莱德立刻出声呵止,她已经赶到了那里,正想走下台阶,却被一个人拉住了胳膊。

砰!

几个人失声尖叫——从马尔福手里的魔杖尖端射出一道白色的光线,擦过了哈利的脸颊。

爱得莱德顾不上在这个紧张的时刻转头确认是谁拉住了她,她和哈利同时伸手到长袍里去掏魔杖。可是没等他们碰到魔杖,就又听见一声巨响。

砰!

接着一个吼叫在庭院里回荡。“不许这样,小子!”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下楼梯。他手里拿着魔杖,直指一只浑身雪白的白鼬。白鼬在草地上瑟瑟发抖,那正是刚才马尔福站的地方。

庭院里一片可怕的寂静。除了穆迪,谁都不敢动弹。

看样子哈利不会有危险了,爱得莱德松了口气。她回头看去,正迎上莱诺的目光。可她还没来及说什么,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被穆迪教授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他伤着你了吗?”穆迪怒冲冲地问,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没有,”哈利说,“没有击中。”

“别碰它!”穆迪大喊一声。

“别碰——什么?”哈利莫名其妙地问。

“不是说你——是说他!”穆迪又吼道,竖起拇指,越过哈利的肩膀指了指克拉布——克拉布正要去抱起白鼬,但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动了。

穆迪那只滴溜溜转来转去的眼睛仿佛具有魔力,能看到脑袋后面的东西。他开始一瘸一拐地朝克拉布、高尔和那只白鼬走去,白鼬惊恐地叫了一声,想要躲藏在他的好朋友们身后。

“我就不信这个邪!”穆迪大吼一声,又把魔杖指向白鼬——白鼬忽地升到十英尺高的半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随即又忽地升了上去。

“我最看不惯在背后攻击别人的人,”穆迪粗声粗气地说——这时白鼬越蹦越高,痛苦地尖叫着,“这种做法最肮脏、卑鄙,是胆小鬼的行为……”

白鼬蹿到半空,四条腿和尾巴绝望地胡乱摆动着。

“再也——不许——这样——做——”穆迪说,每次白鼬快掉在地上时,又忽地蹦起来,他就迸出一个词来。

“马尔福不会死掉吧?”爱得莱德眉头微蹙,尽管她十分讨厌马尔福,却也能看出穆迪教授的惩罚有些过了头。

莱诺没有回答她,只是把目光重新聚焦在爱得莱德的侧脸上。

“穆迪教授!”一个吃惊的声音说道——麦格教授赶到了庭院,怀里抱着一摞书。

“你好,麦格教授。”穆迪平静地说,一边使白鼬蹦得更高了。

“你——你在做什么?”麦格教授问道,她的目光顺着在半空蹦跳的白鼬移动。

“教训教训。”穆迪说。

“教训——怎么,穆迪,难道那是个学生?”麦格教授惊叫道,怀里的书散落到了地上。

“严格的来说,是只白鼬。”穆迪用魔杖控制着白鼬,把他塞进了克拉布的裤子里。

周围的学生都哄笑起来,这时候爱得莱德的脸上也终于重新恢复了笑容。

“天呐!”麦格教授叫了一声,抽出自己的魔杖。

等白鼬从克拉布的裤脚里钻出来了之后,随着噼啪一声巨响,德拉科·马尔福又复原了。他缩成一团,躺在草地上,滑溜溜的淡黄色头发披散在他此刻红得耀眼的脸上。过了一会儿,他才站了起来,一副哆哆嗦嗦的样子。

“穆迪,我们从不使用变形作为惩罚!”麦格教授有气无力地说,“邓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诉过你吧?”

“他大概提到过吧,”穆迪漫不经心地挠着下巴说,“可是我认为需要狠狠地吓唬一下——”

麦格教授无奈地摇着头,“我们可以关禁闭,穆迪!或者报告当事人所在学院的院长。”

“我会那么做的。”穆迪十分厌恶地瞪着马尔福,说道。

马尔福浅色的眼睛仍然因痛苦和耻辱而汪着泪水,这时他恶毒地抬头望着穆迪,嘴里嘟哝着什么,其中几个词大家听得很清楚,是“我会告诉我爸爸的”。

“你在威胁我,是吗?”穆迪咆哮着,他瘸着的腿向前走了几步,另一条假腿噔噔地撞击着地面,“我以前就认识你爸爸,孩子……你告诉他,穆迪正在密切注意他的儿子……你就这样替我告诉他……”

马尔福吓得撒腿就跑,克拉布和高尔追在他后面。他们朝走廊这边跑来,爱得莱德和莱诺此刻就站在那个入口处。马尔福看见了他们,脸涨得更红了。

爱得莱德堵在那里不让他过去,一面欣赏着马尔福的表情,“挺不错的杂技表演!”

“让开!”马尔福带着哭腔颤抖着吼了一声,好像下一秒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真是抱歉,马尔福先生。是不是等会儿又要让你爸爸来教训我了?”爱得莱德说完,侧开身子让马尔福走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学生们又哄笑起来——只有莱诺除外——或者说从始至终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等爱得莱德的注意力再一次回到刚才他们争执的地方,哈利和穆迪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麦格教授在那里疏散聚集的人群。她这才开口询问莱诺,“刚才为什么要拉住我?”

“他们那边剑拔弩张,你过去很危险的,我不想让你受伤。”莱诺平淡地说,好像这场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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