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吃!”张萧都有点怀疑林母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家伙真是饿死鬼投胎来的,什么都无所谓,来口吃的就行。
“那小三子,再给朕倒杯酒。”林星稀摆起谱。
张萧谄媚脸给他倒了半杯。
“别浪费了,这一瓶都给我喝了吧!”林星稀盯着酒杯。
“不用把自己灌醉,我有的是机会,我也有的是能耐把你完全给开了。”张萧嘴上说着还是给他添满了。
林星稀笑笑,嗅了一口鼻子问:“你抽烟了?”
张萧下意识的就狡辩:“没有啊,别人抽的烟味沾我身上了。”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骗我没意义。”林星稀说着站起来,过去真把剩下的酒“咕咚咕咚”喝完,太热了,感觉他是被烫的脸红。
张萧斜眼看他:“小心你晚上又燥的睡不安。”
“反正有你给我降火。”林星稀丢开手,扫了一眼残局,“我先上去洗澡了。”
张萧收拾完上去,林星稀还泡在浴缸里,打了一池子的泡沫,他推开门看了一眼,问林星稀:“你今天上大号了吗?”
林星稀睁开眼反问:“怎么,我不能在你家拉屎?”
“关心你一下。”张萧说,“怕你有不舒服。”
林星稀盯着张萧:“哪里不舒服?”
“你说呢,你又不是女的。”张萧说着坐到了浴缸旁边,思索道,“其实也不是非做不可的,你要不喜欢也可以不做,我有的吃,不馋你这一口。”
林星稀问:“那你为什么干我干那么狠?”
“我怕你跟我客气。”张萧说着伸手摸了一把林星稀滚烫的脸,促狭的说,“你不是卖的么!”
“卖的多呢。”林星稀“哼”了一声,“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这不巧了。”张萧笑起来,“有的选也会迷了眼,遇上谁就是谁呗,哪能什么都要,那我也吃不消啊。”
林星稀缄默了片刻后说:“可我没得选。”
“是呀,所以选你更有性价比。”张萧说,“就是把你弄死了,我认个错就行了,你连个替你伸冤的都没有。”
林星稀摇摇头说:“伸冤的没有,但兴许会有敲诈的,肯定比我的命值钱多了。”
张萧温柔了表情,揉了揉林星稀头发说:“倒真希望没人在乎你。”
“我的命也值钱的。”林星稀从浴缸里站了起来,“你给的。”
张萧的目光定了定,然后抬头望着林星稀的脸,有些话说出来渣,但似乎就是事实。
林星稀不好欺负,张萧也知道他憋着坏,这家伙再苛刻的处境,都一身野蛮的生长力,张萧就喜欢他身上的这股劲。狼崽崽。
两人在浴室play了一趟,又回到床上继续,等到夜深了,张萧下去弄吃的,林星稀得空睡了会儿。
年轻就是好,有人吃饱饭就回血了,有人睁开眼也好了。
开学第一天不用太早,八点到校,张萧把林星稀叫醒,饭端到了床头。
“今年不能给你太多了。”张萧丢给林星稀一个厚实的红包,又问林星稀,“除了钱,有其他想要的吗?”
“钱也可以不用给的。”林星稀捧起汤碗喝了一口鸡汤,“你都给了我那么多,慢慢扣好了。”
“好歹意思一下,不能叫你空手来一趟。”张萧看林星稀吃的快,“不急你慢慢吃,小心骨头渣子,等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你钱都给了,我可以叫车。”鸡汤里还有海参,林星稀拿了筷子吃了一口,皱了皱眉,“只要钱给够了,都是简单的事。”
“还是我送你。”张萧说,“多陪你一程。”
“呀,这是什么?”林星稀砸吧了一下嘴,低着头不经意的问,“以后不找我了?”
“这是羊肚菌,吃吧,给你温补的。”张萧“啧”了一声,“再看情况呗,但……我二哥都知道了,我怕他跟我大哥通气,只要我大哥心中存疑我就完了。我大哥比我家老头能定我生死,我拧不过他,你不懂权力者的可怕,他们眼里没有人情,都是利益。”
林星稀想了一下问:“你跟你大哥二哥的感情好吗?”
“脸面。”张萧说,“我是这家的老三,他们承认了,就会管束我。”
林星稀笑了笑,去拿自己的手机:“我还是自己叫车吧,你送我时间更紧,你把我送回去还要再赶回来,不折腾么,还不如睡会儿。”
“可我想跟你再多待一会儿。”张萧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道当时是寻常。”
“别乱背,小心考试记混了。”林星稀说着叹了一口气,“萧萧,我也就幸亏不是个女的了。”
张萧反问:“不是女生就不可能爱上我?”
林星稀说:“可男人有男人的思维啊,就算会感动,也不是这样的。”
张萧说:“那我也是男人啊,我喜欢一个人,就想对他好,就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时光,一切都始于我的本心,没有设计,没有心机。”
林星稀愣了愣:“你在跟我表白?”
“都让你别把话说白了。”张萧说,“逢场作戏不会吗?我是少爷,以后这些游戏人间的活儿多了,今天跟你明天就跟他,你较真了咱们怎么继续?”
林星稀“嘁”了一声,收起床上的红包:“谢谢少爷。”
凌晨四点,天上没有月亮,一片乌漆嘛黑,没有驾照的张萧开着车送林星稀回家。
车里放着老柴的《六月船歌》,绝好的音响,环绕立体的仿佛穿透了灵魂。两人没再讲话,林星稀看着车前的路,乡村小路磕磕绊绊,还不时有猫狗穿过,但张萧开车很稳,像个有几十年驾龄的老司机,让乘坐者体验一把总裁感受。
“要不你回家跟哥哥打个招呼,我一气送你去学校算了,省得你还要颠簸。”张萧把车停在了林星稀家旁边的那条路,此时已经五点多钟了,李贤宇家离路边近,能看见他的房间亮着灯。
“真不用,我跟李贤宇一起走。”林星稀说。
“那你两天不在家,他问起来你怎么说?”张萧问。
“实话实说。”林星稀笑起来。
林星稀下车,张萧跟着下车,打开后备箱,拎了一堆的礼品:“给咱哥的,别客气。”
林星稀接过,“嘿”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张萧在车上又等了等,重新换了文件夹,听周杰伦唱完一首《琴伤》,他踩油门走了。
这下速度拉起来了,百万豪车也展现了它真正的性能,一段不测速的路,他一度飙到了120,也刚好赶在司机过来前他到家了。
给猫铲了屎,给狗喂了食,张萧拿起书包坐上车去学校,司机还给他带了早饭,他在车上吃吃喝喝。新换的保姆车,他都能在车上写作业了。
一个冬天都没冷,开了春过了年,忽然降温了,之后又是连续的阴雨,一个多月以后才放晴,然后眨眼间就是春暖花开了,可舒适的天气还没几天,就又开始热了。
正式开学之后,张萧他们这批高二生就跟高三生一个节奏了,早上6:10开始早读,晚上10:20下晚自习,八节正课一节不缺,中午有中自习,缺德点的老师这个时间还要考试,根本没时间眯午觉。
张萧算上路程,早上五点不到就要起,晚上勉强能在凌晨前睡下,就算照顾的他再好,一点不浪费他时间,他一天也睡不够五个小时。他都如此,何况那些比张萧更加刻苦努力的人呢!
坚持了两个月,张萧还没喊累,老娘心疼的不行,想让张萧不去上晚自习,作业回家写,可他们晚自习是要讲题的,张萧在家里也基本上不学习,所以折中一下,最后一节晚自习不上,这样好歹能多休息点。
张萧要感谢港中的强制爱,靠他自己主动学是很难的,但他一整天被关在学校摁在教室的座椅上,不学习他也没事干,老师还特别没眼色,明知道他只是借读的,考的好不好跟他们的业绩没多大的影响,但他们还是非常的尽职尽责,害的张萧不敢摸手机,不敢跟同学说笑,甚至不敢走神。
于是他只能听讲,作业也尽量的写,为了不让老师把他当成眼中钉,他还主动举手回答问题。
好不容易熬到了期末考,回来又继续上课,暑假是别想了,高三牲只有一个目标,其他一律先不考虑。
张荻到底还是外调了,过了江到那头去了,虽然升了官又没走多远,但毕竟不在自家地盘,新官上任事务繁忙,家里就顾不上了。张菁还是跟老头冷着,老头也不稀罕去求他。
永康集团底下的几乎所有公司都是职业经理人在打理,但老头身边一群虎视眈眈,他自己还是一个女人接着一个女人的瞎搞,多少钱财家业被算计了出去。老头还说自己三个儿子太少了,又遗憾没个女儿,感慨到现在还没张家的孙子,就觉得自己老当益壮还能行,荒诞的不要脸皮却一点不觉得丢人。
但说是这样说,不过是酒后戏言,老头是不可能再跟谁搞出个孩子来了,一遭被蛇咬,张家的人在这事上都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