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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夜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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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悬在在场所有关注的注视和庆祝下走上舞台,看见歌手们也从后台走上来,这些比他大上很多的人脸上都挂着和蔼的笑,跟他握手,站在一起拍大合影,还单独送了他几张签名照。

拿着照片和礼物下台的时候,薄悬感觉粉丝们的目光快要化为实质把他的手扎穿了。

礼品袋子里同样是数码三件套,只不过后来薄悬回到营地帐篷,把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最下面还有张卡片,黑底烫金,写着品牌体验官,底下一行小字解释了卡的用途:持卡人今后每年都能第一时间拿到他们品牌的新品,具有终身的免费试用权。

薄悬从包里找出用了几年仍然□□成新的手机,抽出手机卡换到新手机上。

手机款式型号和蒋寄野是一样的,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款式。

野外温度骤然降低,本来大家都很兴奋,打算点个篝火夜谈赏星星,被冻得扛不住了,只得随便洗洗赶紧钻帐篷里猫着。

蒋寄野洗漱完,带着一身寒气进帐篷,走在取暖器面前烤了一会。

薄悬已经先一步收拾好了,躺在睡袋里露个脑袋玩手机。

蒋寄野脱掉外套,看见他像条毛毛虫从一个睡袋里爬出来,再钻进里侧的另一个睡袋躺下。

这是在干什么。

薄悬扭头看看他,“你快点进来,待会又要变凉了。”

蒋寄野:“……”

“哦,就睡了。”

灯一灭,眼睛和耳朵骤然陷入寂静中。

蒋寄野只脱了外衣,里面的衣服可以加强保暖。躺进自己的睡袋里。

山野的夜间很安静,已经十点多钟,偶尔只能听见吹动帐篷的细细摩挲声。

蒋寄野睡眠质量良好,野外无数次的露营经验,这种熟悉的白噪音下基本沾枕头就着。

今天静静躺下闭上眼睛十多分钟,难得没有睡意。

他不是第一次和别人住一个帐篷了,深冬季节气候森寒的时候,十多个人住一个大帐的经历也不是没有,但这次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帐篷里太安静了。

没有人翻身,没有人亮着屏幕玩手机,没有人磨牙打呼噜:

连呼吸声都没有——

屏息凝神的蒋寄野睁开眼,瞳孔立时一缩——他的眼睛适应过黑暗,不像刚灭掉灯那会什么都看不见,借着取暖器电绿豆大小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电源光线,一颗圆圆的脑袋无声无息杵在他脑袋边上。

蒋寄野一个激灵,第一反应伸手摸什么东西,但是收着口的睡袋一下子还抽不出来,惊吓之下直接坐了起来。

砰——

啊——

接连两声响,蒋寄野捂着额头,摸索到手机打开手电筒,帐篷内大亮,两个睡袋整整齐齐摆在防潮保暖的垫子上,面前的薄悬一脸吃痛,捂着下巴。

当然是他——除了他帐篷里也没别的活人了。

蒋寄野惊魂初定,有点冒火。大晚上不睡觉装鬼吓唬人就这么好玩。

见薄悬捂着嘴眉毛皱成一团,又是一惊,不由分说地把手电凑到他嘴边:“伤哪了,手拿开我看看。”

薄悬顺着力道松开手,半张着嘴。嘴角沾着红,舌尖也是红的。

看不出伤口在哪,整个口腔被被口水晕开的血染得鲜红一片。

好了,这下睡不着有的事做了。

薄悬披着衣服坐在垫子上,接过蒋寄野递过来的纸巾吐掉口水,接过矿泉水瓶喝了两口,漱口后再吐掉。

反复几次,等嘴里的血腥味淡了,他舔舔口腔感受了下伤口大小,对面前一脸严肃的蒋寄野讪讪地道:“没事了,不严重。”

蒋寄野松了一口气,气得没法,真想晃晃他的脑袋听听里头装得是不是都是水。

蒋寄野:“有事你不会喊一声,脑袋凑这么近,换成枕头底下藏着家伙的,你今晚就得交代在这——是不是想去外头上厕所?”

“不是。”薄悬缩回睡袋里,声音也有点郁闷,“想知道你睡着是什么样,太暗了,看不清,就想离近点看。”

“……”

收拾完地上的垃圾,蒋寄野沉默着躺回睡袋里,没关手电,睡不着,只能翻手机解闷。

薛明泽不知道背地里又造了他什么谣,好些个几百年不联系的人都跑过来问他今天干了好事。

蒋寄野懒得回复,又把手机扔开了。闲得慌,

一扭头,旁边的薄悬睁着两眼盯着看。

蒋寄野没话找话:“伤口还疼不疼。”

薄悬含糊不清道:“有点。”

蒋寄野叹了口气,说:“忍忍吧,医疗包里没有止疼药,碘伏酒精也起不了作用,浇上去只会更疼。”

薄悬看他两眼:“我听网上说的,别人口水舔舔能止疼。”

蒋寄野:“……”

这句话比刚才的头槌还提神——蒋寄野感觉今天是不用睡了,一会比一会精神。

蒋寄野试图科普:“根据目前不完全了解,组成口水的大部分是水,还有就是唾液淀粉酶和溶菌酶,溶菌酶的含量较小,有一定的杀菌和止疼作用,但是野外受伤的时候并不建议用口水处理伤口,容易增加感染风险,而且,不管是谁的口水成分组成都一样,再说你伤在嘴里,口水有没有用你自己还感觉不出来吗——亏你也是九年义务升上来的,冷也能止疼,你要不出去张嘴喝点西北风试试?”

薄悬窸窸窣窣钻出来,凑到蒋寄野跟前,像怕被别人听见,很小声地问他:“蒋哥,我能亲你一下吗?”

蒋寄野:“……”

别哥了,你是我哥,我请问我刚才的话你有听见吗?

手电筒照着薄悬的脸,蒋寄野扭头和他对视两秒,耳边心跳声重如擂鼓,反复在心里颂念了五遍我是直男的男人圣经,喉咙动了动,冷静地拒绝了他:“不行,没名没分占我便宜——回去躺好睡觉了。”

“你困了?”薄悬问他。

蒋寄野把手电关了,身体力行表示困了:“是,别吵了,快点睡觉。”

“哦。”薄悬出乎意料地听话躺了回去。

蒋寄野没想到他这么容易打发,刚把心放回肚子里,听见薄悬翻了个身面朝着他说:“那你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亲。”

蒋寄野:“……”

蒋寄野看着眼前漆黑的虚空,冷静两秒,又冷静了两秒……

去特么的直男,都别睡了。

蒋寄野坐起身,对薄悬说:“你起来。”

薄悬听见他的深呼吸,往睡袋里缩了缩,不吭声开始装死。

蒋寄野:“……?你躲什么?”

不是你要亲的吗?

“不行。”薄悬在睡袋里说,“你要把我扔出去。”

蒋寄野快被他气笑了,想想也觉得没意思,他还不想这么把初吻给交代了,跟着直直躺回去:“不亲算了,晚上睡觉离我远点,长点记性,小心下回把你牙磕掉。”

薄悬听懂他的意外之意,脑袋探出来看着他。

蒋寄野闭着眼:“别看了,睡觉。”

薄悬深呼一口气,上半身探过来,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伸手摸索找到蒋寄野的脸,脸是凉的,手是热的,他用尽浑身力气控制肢体速度极慢地凑上去。

仰躺着一动没动的蒋寄野感受一股鼻息接近,有软软热热的东西发着颤贴上他的嘴角,停顿两秒钟,然后往后离开了。

蒋寄野一把钳住他的胳膊,把人扣住了:“完了?”

他做了快一世纪的心理建设,就这?

你打发叫花子呢。

薄悬没吭声,想说那不然呢?他有点不好意思,还有发怵,没吭声——蒋寄野脾气臭是真的,有时候板着脸发起火很吓人。

薄悬刚要躲,蒋寄野猛地翻了个身,他支着半个身子吃不住力,一下被放躺下了。这样一来上下位置互换,蒋寄野半个身子的重量制着他,几乎脸贴着脸的距离,结结实实的桎梏让他动弹不得。

薄悬的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黑暗中,眼睛挣到最大也只看模糊的影子,听见蒋寄野的声音几乎就在耳边:“以前亲过别人吗?”

呼吸也像带着火,喷在耳朵上,所到之处撩起一片热。

薄悬:“……没有。”

蒋寄野一只手钳着他下巴,声音放得更低了:“没有就敢这么玩,孤男寡……男,荒郊野外,你是真不知道后果,还是故意……”

后面两个字被蒋寄野咽了回去。

薄悬一声没吭,身体微微发抖。

蒋寄野手指找到他的嘴唇,轻轻地摩挲了几下,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慢慢低头把自己嘴唇印上去,起初力道很轻,像是安抚,然后忍不住紧贴,想要更加深入……

嘴唇相接的触感很奇妙,和握手、拥抱,亲吻耳朵带来的感受完全不一样。好像骨头接触到另一个人的灵魂,又好像把自己的灵魂袒露给对方。

蒋寄野微微喘息着往后撤开,不满意地咬了下嘴唇,哑着声音叫他:“张嘴。”

薄悬抖了一下,仍然没有吭声,就在蒋寄野以为他要抗拒或者继续保持沉默的时候,对方猛地扑上来搂住他的脖子,义无反顾地亲了上来,不,应该说热情地啃了上来。

蒋寄野掐在他腰上的手一下收紧了。

……

片刻。

呜——

闷哼一声的薄悬被放开,得了自由,面前蒋寄野撑起身子死死盯着他,狼一样的眼神仿佛在黑暗里冒着绿光。

薄悬干巴巴地舔舔嘴唇,被盯得后背有点发凉,紧张地语无伦次:“……磕牙上了,伤口舌头,有点疼。”

蒋寄野:“……”

蒋寄野翻身下去摸到旁边的手电,开灯检查他舌头上的伤口,确认没有大碍,递给他一瓶水漱口,自己拿上外套和手机,拉开帐篷门直接出去了

薄悬看着他的背影:“你去哪?”

蒋寄野:“回月球!”

蒋寄野彻底没脾气了,浑身热得睡不着,帐篷里有取暖器温度也上来了,现在急需点西北风冷静一下。

他信口胡诌完,到底怕薄悬一个人再害怕多想,回头好声好气地多交代了一句:“你别出来了,外面冷,我转一圈待会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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